两人来到交易现场，装毒品的四个箱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一名警员上前敬礼。
"长官，这些毒品经检验，全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法兰克-李走上前，抓起一包拿到黄文沾面前。
"沾叔，你是亲眼看到他们敲碎水泥管取出这些毒品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问我，我问谁？"
黄文沾走到水泥管前仔细查看，并询问正在拍摄取证的人员，这水泥管是否有被人为动过手脚的痕迹。
"从破碎痕迹和内部材质看，未发现二次灌注的痕迹，应该是放入时就是假的，除非有人能隔空取物。"
想起了徐茂森被捕前对自己说的话，黄文沾的脸色变得阴郁如水。
单靠这些假毒品无法定徐茂森的罪。
难道这是徐茂森设下的圈套？
但与外国人火并以及逃跑时差点被水泥管压死，这都不像是演戏所能演出来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文沾想不明白的问题，坐在警车上的徐茂森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批货是从那些外国人手中直接运来的，他亲眼看着它们被浇筑进水泥管里，没道理会被掉包。
或者说，这批货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在徐茂森心中疯长开来。
死去的手下阿辉上次逃脱回来告诉他的那些话又一次回荡在他耳边，反复思索之下，看来只有那些外国人才有可能对这批货动手脚。
包括上次被调包的那批货，也是疑点重重。
徐茂森越想越发觉得心惊，他现在已经几乎可以确定，就是那些外国人背后捣鬼。
这群混蛋！
某处地下室里，被吊在墙上的毒蛇炳在被一盆冷水泼醒后，脸被强行扳正。他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终于认出了站在面前的那个人。
"把他放下来，找个医生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是。"
毒蛇炳嘴角无力地上扬，他知道这一刻自己终于熬过去了。
回到警局，黄文沾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跟局长解释清楚，刚出门就被法兰克-李和曹米高拦住。
"沾叔，局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幸好这次抓到了几个外国人，这些人身上都有枪，还杀了人，警方的行动勉强能说得过去。"
"那毒品呢？"
"没有证据，我有什么办法？我确实是亲眼看到了他们的交易，但是法官没看到，徐茂森的律师已经提出要保释这家伙。"
"不会吧，长官，我们就这么让人家走了？" 曹米高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辛辛苦苦追回来的那个人，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证据，我能怎么办？"
法兰克-李将黄文沾拉到一旁。
"沾叔，先冷静一下，这次行动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面总会有所表示吧？"
"你还想升职啊？情报错误的事没追究你就不错了，这次是我替你揽下了责任，但是我告诉你，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