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的今天,刘北忙着在ktv里当白芸萱的舔狗工具人,自然不知道竹格韵陪着秦雨浓一起来烈士公园划船了。
“竹姨,你怎么不和秦雨浓坐一条船!”刘北懊恼不已。
要追人家首先就要注意形象。
刚刚他的那番话落在竹格韵耳朵里,肯定就是轻浮的胡说八道,一个少年人在意淫成熟美妇人!
“你追求我妈果然只是做梦。你连她在公园坐游船只喜欢小鸭子的船都不知道,你追什么追?”看到刘北一副出糗的样子,秦雨浓马上嘲讽。
秦雨浓只喜欢坐小天鹅的船,所以母女两个坐不到一条船里去。
“来,你过来,你来和我坐一条船。”竹格韵又好笑又好气,从小鸭子船里探出头。
她朝着刘北招了招手,然后大拇指和食指就微微靠拢,准备他一过来就揪他耳朵,让他胡说八道!
两条船挨挨蹭蹭,摇摇晃晃,周围的水波荡漾,就像竹格韵眼眸中的笑意,刘北一阵心动,站起来就准备钻过去。
和秦雨浓坐一条船,她会让船晃动不已,让人也跟着晃。
和竹格韵坐一条船,她安安静静,却会让人的心晃啊晃的。
“你站住!”秦雨浓双腿夹住那袋松子,张开双臂按住小天鹅船的两边。
人在这种小船上,动作稍微大点,船就会摇晃的要翻的感觉,钻来钻去更是危险,秦雨浓可不想他掉进水里。
他掉进水里,就等于秦雨浓也要跳进水里,谁让他是只旱鸭子呢?
嗯?妈妈喜欢小鸭子船,他刚好就是旱鸭子,这算不算一种预兆、缘分什么的?
呸!不算。
“妈,你让他过去干什么?你要是想骂他,就当着我的面骂。”秦雨浓希望看到妈妈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样当场幸灾乐祸的机会不容错过。
然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可以一直用这事嘲讽他。
一提起就让他无地自容,痛哭流涕的求饶让秦雨浓别说了……想到这样的场景,秦雨浓忍不住期待地偏了偏头。
“我骂他干嘛?除了他自恋地认为我会主动捅破窗户纸,不符合竹格韵女士矜持含蓄的性格以外,这个故事我还挺喜欢的——
尤其是那散文诗一样的形容,你没发现吗?他说灵动的锦鲤失去了所有颜色,羞惭地沉入了水底……”
竹格韵抬起素白细嫩的手指,轻轻掩住嘴唇“噗哧”笑出声来,
“明明就是一个意思,但却比直接说沉鱼落雁显得更有文采华丽的感觉,也让接受赞美的人更加心花怒放,悄悄得意。”
看到她的笑容,刘北心中大定,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竹格韵对他一直都是喜爱和包容的态度,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没有好印象了?
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杞人忧天。
“这……这多半是他绞尽脑汁,原本要用来在白芸萱面前卖弄的!”秦雨浓忽然想到了,并且马上坚信这就是真相。
刘北绝对没有这等临场发挥的文采!
要知道以前寒暑假布置的作文,刘北都会找秦雨浓抄。
有一次老师发现刘北抄了秦雨浓爬山的游记,刘北居然大言不惭地说道,因为他和秦雨浓爬的同一座山。
看的是同样的风景,交流过后有同样的感悟,游记一模一样也情有可原。
这样的人能脱口而出什么“她在落叶纷纷的银杏树下安安静静,却让水池里灵动的锦鲤失去了所有颜色,羞惭地沉入水底”?
不过也有人说刘北其实文笔很好。
好像是说他给白芸萱写的情书就很优美。
很显然是白芸萱觉得他的文笔拿得出手,便到别人面前炫耀,别人才会说他的文笔好。
秦雨浓也没有看过,自然不能当成他有文采的证据。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他今天去找那姓白的同学表白肯定失败……作为朋友,你不应该安慰安慰他吗?一直冷嘲热讽的。”
竹格韵光泽温润的眼眸转动,看了一眼刘北又看了一眼秦雨浓。
这少男少女的暧昧和别扭的小心思,装模作样的姿态,还真是有趣。
秦雨浓哼了一声,妈妈没有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满地打滚,她正大失所望呢。
“没有,我真没向白芸萱表白。”刘北指了指秦雨浓,秦雨浓马上双手叉腰,瞪大了眼睛。
于是刘北的手指就转着圈圈指向了湖里的小鲫鱼,“我宁可向小鲫鱼表白,都不会向白芸萱表白。”
湖里的小鲫鱼吐了个泡泡,就甩了甩尾巴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