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四象真灵。
单凭说出这六个字，也会被人当成傻子来看。
传闻上古死气，除了十阳之首的贾文和，拥有四象真灵外，其他人，包括那九圣，天道御灵师巅峰，也难以做到。
“玄武前辈，我确实不知道这无名小岛是您的本体，不敬之处，还望您海涵。”
跑肯定是跑不了，不如认错。
玄武看着王游那局促却又诚恳模样，微微一笑，“若这归墟岛是我本体，你刚才早就被反噬而死了。”
“归墟岛？反噬？”
王游面色一变，随即不由看向玄武。
“不对，老夫险些忘记，你修习十御法，反噬倒也无性命之忧。”
这时，玄武好似想起来什么，不由改口说道。
普通御灵师签订灵兽，都是依照自身灵力而为，贸然契约与自身实力悬殊的灵兽，会找到灵兽反噬，即便灵兽本身心甘情愿，也难逃天道法则的约束。
而十御法，可以将灵兽化整为零，回归最初之体，虽然需要重修，但也规避了法则的惩罚。
“归墟，即海中灵兽终结。”
玄武缓缓开口，“而归墟岛，其实本体是归墟鲸之心所化，归墟鲸被誉为大海之子，形体巨大，遮天蔽日，换气水柱可击穿云幕，翻身可掀滔天巨浪。归墟鲸生于海，长于海，逝于海，由生到死，即轮回，从而以恩报恩，反哺大海。”
玄武原来也是个学院派，起码跟小雏鹅铁锅有共同语言，解释得非常详细。
“一鲸落，而万物生，归墟心，则万物眠。”
王游感叹一声。
“没错。”
玄武满意地点了点头。
“玄武前辈，您之前说得难怪，是什么意思？”
王游对于刚才玄武欲言又止，还是比较在意，毕竟听那口气，应该是玄武发现了什么异常。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我，其实是早年本体褪下的壳甲所化。因为你在封印这归墟岛时，升腾一股让我十分熟悉的气息，便出手将你拉入归墟界之中。”
玄武解释道，或许怕王游不理解，随即又补充道，“雷击木你可知道？”
王游点了点头，随即将狐不归跟他说的告诉玄武。
“不错，你通过雷击木复生，重塑肉身，但这肉身是按照雷击木寄生容器为本，势必跟你原本的灵魂不再契合。”
玄武看着王游，“所以，你重生之后，一切提升修为的经历，都会被那雷击木窥探，一旦出现有可能影响寄生容器契合的偏差，都会被修正。刚才，我察觉到这丝熟悉气息，便将你拉入归墟界。”
“什么？”
王游一愣，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弊端，那岂不是以后任何行为，都在万里云和雷击木的监视之下？
“主要是这张御灵牌不完整，你同样不完整，强行使用，才会被察觉。”
玄武明白王游担心什么，随即指了指王游手中那张紫色的御灵牌，最后目光落在那条胖成球的锦鲤，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老伙计，你终究还是走了那一步。”
王游的目光也落在锦鲤之上，随后将御灵牌递了过去。
玄武摇了摇头，随即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游。
“这是他的路，也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