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不许去!”
“为什么?我也是你徒弟!”
“你的腿还没好,留在涂山,我才能放心。”
“师父。。。求你了。我保证不会拖后腿。”无风现在也学会了浪子的杀手锏,凡事必须缠他!
用浪子的话,就是,不许?那就缠他,往死里缠,再不同意,就撒泼耍赖!本门宗旨,脸皮要厚!
他们打算去哪?
这个要从霸下说起了。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鬼泣失踪了!
上次,因为救虚无名,黑水河的水涌出临渊,闯入人间,唤醒无数幽灵魔物,而人间帝王突然性情大变,尤喜杀戮,残暴荒淫,甚至传闻,这位帝王吃活人,致使无辜百姓苦不堪言,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无从解脱。
鬼泣夫妇赶去阻止这场浩劫并要查明真相,却在途中偶遇霸下,便将此事告诉他,然而,就在霸下准备思考对策帮忙的时候,这两个人竟无端失踪了。
霸下苦寻无果,思来想去,决定去涂山碰碰运气,他知道虚无名就在这里。
去人间,寻人,救人!
虚无名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启程。
然而,谁去,谁不去,成了难题,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虚无名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打算带着浪子,不行一起和霸下去一趟人间,可无风死活不同意,非要跟着他们,加上清雅也不愿意跟虚无名分开,卿城也嚷嚷着去,因此,最后的人间降魔组成立了——虚无名,清雅,不行,鬼煞,乞浪,无风,花花,还有卿城和霸下,一行人浩浩荡荡,整装待发!
谷燃师徒则留在涂山养精蓄锐,毕竟这次也不知道这个老头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自己居然消耗了大半修为,因此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待在涂山,好在这里的好酒够多,他也乐的清闲自在。
可殊不知,这次的分别,差点成了永别,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这九个人辞别狐族,一路直奔人间而去!
“师父,看那边!”乞浪手指着的方向,那是一片干枯的树林,黑气弥漫,万木凋零,寸草不生,一点生机都没有。
“那黑气有古怪。”不行和鬼煞化作大胖狗,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果然!
血腥味十足,仿佛地府的亡魂全都爬出来,竟比那冥河还要呛人。
“这是死了多少人!地府怎么也不来管管?”鬼煞皱着眉头,往不行身边靠过去。
“恐怕。。。不是黑水闯祸那么简单了。”虚无名看着那片黑气,这黑气一直在空中盘旋,延伸,渗透,怕是现在整个人间都被侵蚀了。
倘若只是黑水,他还能想想办法,但是。。。
“走,瞧瞧去!”虚无名说。
随着腥味越来越浓,他们踏进了树林深处。
过了这片林子,便是皇城。
“嗯。。。”
宽大的龙纹雕花床上,华丽的金色帷幔里,两个白色身影正在激烈地奋战。
娇俏可人的美人紧闭着双目,红唇微启,情难自禁地发出难耐动人的呻吟。
美人很美,白皙的皮肤泛着情y的红晕,她知道,以自己的美貌和身体,这个男人一定会为自己着迷,她幻想着,男人爱上自己的眼神,幻想着自己荣华富贵的日子。
身上的男人很丑,是她见过最难看的人。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男人至高无上的地位,是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倘若这一刻她睁开眼睛,便能看见,男人的目光冰冷而无情,除了被情欲驱使的原始欲望,男人犹如一头丑陋又贪婪的野兽,享受着女人曼妙的身体,却时时刻刻准备撕碎她的五脏六腑。
女人娇嗔地睁开眼睛,想看看男人欣赏自己身体的目光——那应该是惊艳和满足吧。
却不料!
“拖出去!”男人毫不留情地撩开帘子,他甚至都懒得遮掩两个人未着寸缕的身体。
立刻,进来两个侍卫!
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将惊愕又万分恐惧的女人拉了下来,用地上散落的床单随便一裹,朝男人行了个礼,男人摆了摆手,侍卫领命,抬起女人出了寝宫!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也不明白,刚刚还温情脉脉的男人,为何突然翻脸!
她挣扎着,泪眼婆娑地看着男人,希望他可以回心转意,然而,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了!
在男人冷冰冰,甚至还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中,她忽然感到彻骨的寒意。
男人转身睡去,丝毫不理会女人的哀求。
事实上,就是他把女人的喉咙割断的,“女人真是个吵吵闹闹令人讨厌的东西,”他眼神一转,“还是你好,但是你好,与我又有何意?”
很快,女人便没了动静!
夜幕降临!
男人醒了。
侍卫端着一个大盆进来,放在他面前,又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盆里散发着阵阵腥气,两侧似乎还有一些点点红色印迹。
“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弄得脏兮兮的。”男人摇摇头,盘算着,是不是该换一批新的侍卫了。
盖子打开了。
望着里面那个不太熟悉的头颅,还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这就是刚才跟自己凤鸾颠倒的女人?
男人突然没了胃口,他嫌弃地撇了撇嘴角,那双瞪得大大的绝望的眼睛不甘心地“看着”他,这让他心里很烦躁。
今天这是怎么了?
屋外,正刮着风,吹得窗户呼呼响。
“啪嗒!”窗户被吹开了,一股凉意涌了进来,将桌子上一块黄色的布吹落,露出下面的东西来。
那是一幅画像,男人骂了一句,便立刻走过去。
画像上的人,手持一把巨斧,身材高大,威风凛凛!
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庞,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越来越疯狂,那是浓浓的爱意和思念,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痛苦和愤怒。
最后,他啪得一声,将桌子拍成两半!
画飘到地上,落在了男人脚下,望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男人一把将它捡起来,在手里狠狠地揉搓着,他咬着牙,恶狠狠的模样跟刚才那个满目深情的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