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又是那个老东西??”其中一个昆蛟脸色一变。
“你怕什么,那老家伙被关了多少年了?根本掀不起风浪。”
“哼哼,那可不好说,这可是它儿子。”
“要是能出来它早出来了。你以为还是万年前?”
“你们可别忘了,这个老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龙,它若真为了儿子强行破局,也并非不可能,再说了,以前也不是没逃出来过!”
“那次是我们疏忽了,否则也轮不到它跑过来撒野。”
“总之,我们绝不可大意,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狡猾。”
昆蛟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别人都没听见,毕竟当年的事,昆蛟们自己也觉得丢脸,哪里肯让别人知道。
就在这个档口,虚无名终于转醒了。
那声熟悉的龙吟又传入耳中,他的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一丝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他抬起那对漆黑清冷的眸子,望着龙吟的方向,心里已经下了决定,日后定要再回来临渊,将这个神秘龙吟的主人救出去。
虚无名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一定跟自己有些渊源,而且还是很深的那种。
他说到做到!
“是你龙爷爷吧。”他扶了一把无风的手腕,或许伤势太重,他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给人的感觉就是气力极度虚弱,若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是的,师父,这是龙爷爷的声音。”无风见他醒了,又惊又喜,慌忙扶着虚无名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让他可以舒服些。
虚无名咳了几声,望着昆蛟的方向说道,“这九个怪物其实是。。。咳咳咳!”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涌上来的一股血腥冲到脑门,剧烈地咳嗽起来。
“师父,您别说话了,赶紧歇会儿。”无风担忧地将虚无名护在怀里,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黑水!起!”鬼泣突然大喝!
随着他的话音,却见——
地底之处,动荡不定,霎时间,一条黑色的水柱从天而降,直直灌入临渊裂缝!
那黑水犹如烈焰岩浆,临渊地面被烫得起了泡,一个又一个水泡冒着热浪,发出嘶嘶嘶的声响,很是骇人!
要知道,临渊本身就是一个火焰的世界,能把它烫起泡,可想而知这个黑水河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怎样的地步。
这还不算,黑水像有了生命一样,专挑昆蛟的身边浇,异常滚烫的水迅速淌了过去,沾到了昆蛟们的脚下,烫得这几个不可一世的大家伙们直跺脚,它们的脚底瞬间起了几个水泡,疼得直叫唤。
不得已,昆蛟赶紧念动咒语企图复原伤口,可黑水的流动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复原,脚上的泡又起了一层。
这下,这几个昆蛟可傻眼了,强烈的疼痛使得它们也顾不上其他了,只能想方设法地躲避黑水的侵袭。哪里还有心思去动用法术。
由于黑水的阻挡,昆蛟无暇顾及打架,因此暂时为大家争取了时间。
众人见有一线生机,便不再犹豫,像商量好似的,拔腿就往虚无名这边靠拢,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家伙过去的威名,即便他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大家还是不由自主地认为他身边更安全。
而这时。
天雷停了,大家齐刷刷地松了口气。
他们聚在虚无名跟前,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希望这个大瘟神能想个法子带着大家逃出去!
这个举动把这几个暴躁傲慢的家伙给惹恼了。
它们不顾脚底的燎泡,趁着黑水停歇的一瞬间,纷纷跳起来,踩在几块隆起的岩石,仰起大脑袋,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朝着众人发出一声怒吼,这声音犹如一记千斤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窝上,大家没防备,也没用法术护体,因此,哪里抵挡得住这一声,悉数被摔出数米远,喷了一地血来。
有几个倒霉蛋,好死不死,摔到昆蛟眼皮子底下,均被昆蛟凑过来的大脑袋一口叼走吞下去。
这样一来,加上之前的损伤,现在的龙族大军,还有鼠军,所剩无几,即便活着得也是伤的伤,半死不活。
然而就在此时,大家都没有注意,那就是黑水河的水因为鬼泣被震飞,失去了控制,竟冲出临渊往人间的方向奔去,待鬼泣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这也为日后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完了!要坏了!!”鬼泣一拍脑袋大惊道!知已闯下大祸。
“将军!快去!绝对不能让黑水流入人间!”虚无名也发现事态有了表数,心中一凛,赶紧说道。
然而,黑水已经无法控制,不仅流向人间,更是往更多的地方涌去,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嘿嘿嘿嘿。”
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
大家不约而同地往前面看去——
只见那几个昆蛟居然不见了,而那九个幻化而成的天神金光闪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团诡异的浓雾中,竟走出一个白袍男人来。
那笑声想必正是他发出的。
大家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看着来人,搞不清这人究竟何时出现的,怎么如此诡异,仿佛一团空气隐藏在他们之中,一点都不真实的感觉。
这男人边走边咳,一张青色的脸上惨白惨白,仿佛每走一步都能耗费很多精力,他咳得很厉害,几乎下一秒他就会因为咳嗽而晕厥过去。
“嘿嘿嘿。”男人又笑起来,他的声音极其傲慢无礼。
“将军,你这次可是闯祸了。”
“你是何人?”鬼泣问道。眼见着黑水游走失控,他心下焦急万分。
“嘿嘿嘿,”男人瞥了一眼鬼泣,又将目光锁在虚无名身上,扬起那对好看的眉心道,“问他。”
话分两头。
临渊正打得不可开交。
外面却风起云涌,狗王花花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味,它隐在暗处小心翼翼地寻找某个身影,却不料,身子一沉,脚下一空,一头坠了下去。
“来者何人?”
“汪——”
“哦,你?”一个温润的声音。
“汪汪汪!”
“我明白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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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你来了,老三呢?他人呢?”
“三弟他。。。”
“老三怎么了???”
“父亲息怒。”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