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刚劲霸道的阴风扇过来。
几人被这冷不丁地一击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动作整齐划一地直接闪到一旁。
而小美人卿城的眼睛一直都在乞浪身上,准备时时刻刻护着他,唯恐他被伤着。
待几人缓过来神——
虚无名定睛一看,竟然是黑无常偷袭他们!
头顶上顿时闪过三条黑线。。。
这算怎么一回事?
“等等等等——”见这个冷面鬼差又挥着手里的丧棒往他这边甩,急忙嚷嚷道,“你这是怎么话说的,刚来就打人?”
“打的就是你!”黑无常根本不跟他废话,手里的哭丧棒劈头盖脸地就招呼过来!
“徒弟!!救我!!”虚无名一个十分矫健的动作蹦到乞浪身后,没脸没皮地将腰一弓,“哎哟哎哟,不行了,为师这实在是虚弱,徒弟,你得保护我。”
“哎呀哎呀,又来这招…我说老黑,这么些年了,你怎么总是用同一招!”
“我滴妈呀!你真打啊!”
“。。。”乞浪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了这人。
卿城倒是不在意,他一边护着这师徒俩,一边徒手去挡哭丧棒。
“傻小子,别用手,这玩意厉害着呢。”某人露出一半脸,“紧张”地看着整个战斗场面,时不时地蹦出几句来。
“用不着你那个大尾巴,你家普通法术就成。随便打打就行了,都是自己人。”
“哎呀,这招好,比我家臭小子强多了。”
“又来了又来了,哎呀!保护我!!!!”
“哎哎哎,别往我这边跑啊,我害怕!”
最后,人家乞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拽开某人拉着他袖子的手,唤出破峰,上去帮忙打架。
就在这时,只听见房间里低低沉沉响了一声哀鸣,接着,一阵阵淅淅索索地声音——
虚无名见“危险解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掏出腰间的酒壶,一边喜滋滋地喝起了小酒,一边笑嘻嘻地看年轻人打架,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几日真的是愈发泛懒了。
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下意识地回过头一看…
“卧槽!!”
这椅子还没捂热呐!
他反应之灵敏让正在打架的两兄弟叹为观止!
抓过酒壶,老腰一弓,身体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鬼判的背后一击!
紧接着,又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跳到门口的柱子跟前,还不忘捋了捋挡住眼睛的发梢。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师父!小心!”乞浪大呼!!
只见,刚刚满屋子躺着睡觉的各位领导层,突然齐刷刷地站起来,目露凶光,仿佛中了邪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往虚无名那边招呼过去!
“哎哎哎!干嘛都揍我?徒弟徒弟!!赶紧过来!”
“师父,您倒是反抗一下啊!”
“我反抗个姥姥!我哪揍得过他们!”
“卧槽!来真格的…”
无奈之下!
虚无名只得蹦蹦跳跳地“拼命”躲闪,偶尔挡住几招实在躲不了的拳头,烈焰,飞沙,走石——
场面一度尴尬,十分混乱。
见卿城这边不需要自己帮忙,乞浪便抽身离去,心急火燎地往虚无名那边冲,只留下破峰为卿城扫除暗袭。
无奈,对方鬼数众多,又都是牛头马面,又是阴帅鬼差,个个都是实力强悍的地府战将,加上现如今又都中了邪发了疯,全都不要命地往他们身上扑,他只能一边接招,一边心急火燎地喊道:“师父,您别瞎跑啊,您还是打吧,再这样下去,咱就撂这儿了!”
“打个屁!”虚无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歪头,又躲过了黄蜂帅的蜂针,“怎么打,都是自己人,打坏了,我赔不起。”
“那怎么办?打又不能打,跑又跑不了。”一听这话,乞浪也急了,赶紧问了句,“那要是我们被打坏了,他们赔吗?咱也值点钱吧!”
“不赔!”
“为啥?凭啥打坏了他们,咱得赔?打了咱,咱就吃亏?”
“有什么为啥的,你用脑子想啊,这人家地盘,肯定人家说了算!”
“这不公平!”
“你是不是傻。。。”
话说间,师徒俩手里,脚下也没闲着!
区通途的判官笔到了——索性,乞浪给截了过去!
虚无名忽然眼睛一花,差点没站住,他使劲甩了甩脑袋,趁着区通途愣神之际,猛灌几口酒,一张嘴,便朝又迎面而来的判官笔喷去!
一个火光四起!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啊!!”判官笔的笔锋顿时被虚无名那口酒给烤糊了,滋滋地冒出一缕黑烟来。
虽说现在失去了神智,可区通途还是心疼地哇哇大叫。
“我的酒多毒,你忘了?”虚无名笑得特别贼。
“师父,判官笔要不要赔?”乞浪正跟马面缠斗一起,破峰则在众人中穿梭,时不时地瞅准机会,就用刀背敲谁一下,却并不下狠手,就这样,这些疯了的地府管理层被搅得是一团糟。
他们没了神智,只知道往上冲,可毕竟没有什么策略和章法,刚开始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凶悍,可时间一长,短板便显露出来。
“赔什么赔!只要咱仨不说,谁看见了。”
“。。。师父,您有时候真有点。。。”乞浪闷声闷气地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某人准备脱鞋。
“师父,你后面!”趁虚无名分神,他赶紧闪到一旁,实在搞不懂为啥他师父鞋这么多,扔完了还有。
哪天找个机会,他非得搜搜虚无名身上究竟把鞋都藏哪了。
眼瞅着这群疯子越来越狠厉,下手一个比一个猛,虚无名仨人又顾三顾四的,根本施展不开,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来。
而门口又被堵死了,这跑又跑不了。
“老黑,你停下来,咱四个得联手!”虚无名冲气喘吁吁的黑无常嚷道。
“看你干的好事!”黑无常认定了就是虚无名把这些同僚变成了这副样子,那是恨得牙痒痒。
“什么我干的好事,我也是刚来,这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想想,我干嘛把他们变成疯子再来揍我?”
“哎哎,黄蜂,你也轻点,这可是区通途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