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虚无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避开这凌空一劈。
好险!
还没等他喘口气,头顶又是一记怒火盖下来,差点把他头发丝烧着。
“哎哎呀!!不带你们这样的。”虚无名点起脚,飞出几米远,看清偷袭他的俩人,又是拍打后背,又是薅一把头发,那架势,真好像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
“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龙子,怎么还以多欺少,偷袭我。”
虚无名现在又是一身他那个又脏又烂的袍子,脸上脏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家欺负挤兑了,可他那精亮的目光是一点也不“凄惨”。
来者正是老龙王最小的两个儿子,螭吻和狻猊。其真身都是猛兽大妖,虽本领不如几个兄长,这脾气却是个暴躁易怒的。
此时,这兄弟俩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地将虚无名夹在中间。
螭吻的斧钺,可劈山川大地,震万物之灵,狻猊的龙头火叉,双手各持一个,锋利无比,可穿天际,碎星辰之魂。
这老龙王多少有点偏心,两个小儿子因为年龄最小,因此也最得他们爹的宠爱。这给的兵器都是最好。
“好你个虚无名!给脸不要脸!分明是你闯我龙族禁地,杀我义兄,伤我族人,居然还大言不惭,说我们偷袭!”螭吻性子比他弟弟还浮躁,见虚无名丝毫没有悔意,按捺不住脾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老八,跟这瘟神废什么话!一起上!”狻猊握着火叉,那叉头上熊熊烈火,相传这火势越猛,就代表着主人的怒火有多高。
“不是我说,”虚无名瞅着旁边有个石墩子,竟一屁股坐上去,翘着二郎腿,从腰间拽出酒壶,“哧溜”就是一大口,他砸吧砸吧嘴巴,笑道:“这个我有必要澄清一下,你们那个义兄可不是我杀的,他怎么死的,你们问我,倒不如问你们三哥。”
“你!!”螭吻见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心里那个气啊!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啥,抡起斧钺便冲上去,这斧钺来势凶猛,寒光逼人,若是被磕着碰着,不死也得被劈成几瓣来!
“哎,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虚无名嘴上说着,脚下却没闲着,眼见着斧钺杀到,螭吻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看,斧钺竟劈碎了刚刚那个倒霉的石墩子,虚无名早已不见了踪影。
斧钺劈了个寂寞!
“你下手挺狠的啊!”冷不丁耳旁冒出来这么一句,螭吻的后背被人拍了拍,他一回头,虚无名那个贱嗖嗖,特别欠揍的大笑脸猛地出现,将螭吻吓了一跳,手中的斧钺都差点没拿稳!
“狠起来,连自家的东西都砍,真吓死我了,亏得我闪得快!”虚无名见他第二斧又要劈过来,便跳到一旁,这次他也不躲了,就在螭吻的眼前又跑又跳的,嘴里还不停地嚷嚷:“哎哟我去!你还真砍啊!”
“哈哈,躲开了!”
“我的妈…你怎么砍自己人?”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睚眦发现,虚无名看似在逃跑,步伐杂乱无章,其实总是有意无意地引着螭吻,不消片刻,这大殿外的石墩子,柱子,古天大树,奇珍异草无不惨遭斧钺的攻击,甚至有好几次,差点伤到龙兵龙将!
“老八,别上当,稳住心法!”他朝螭吻喊道。
“嗯?”螭吻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虚无名算计了,当下更是暴跳如雷,一张挺白净的脸气得发黑。
“八哥勿恼,我来也!”狻猊叫嚣着,挥着手中的双叉,顶着烈焰,腾空朝虚无名刺过去。
恰巧,虚无名刚跳到一棵树上,见这双叉袭来,不慌不忙,踮起脚,飞到另一棵树上。
可惜那长了几百年的大树,被这双叉的烈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这把老龙王心疼地恨不能立刻将虚无名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偏偏这人还很没眼力见,非得在这个时候来一句:“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树!”
“啊啊!!!虚无名!!!拿命来!”兄弟俩接连被虚无名戏耍,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个,手持斧钺,一个,手持火叉,运动内丹的功力,灌于神器之内,一时间,天空也变了色!乌压压的黑云压境,那些还能跑的龙兵也顾不上嚎了,连滚带爬地逃出这是非之地!
“哼哼,”虚无名冷笑一声,倏地收起先前嬉皮笑脸地模样,一双眸子渐渐变成了黑色,原本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气场突然画风一变,如同一个掌控生死的修罗王!
“我玩够了!”
“你说什么?”
“我再说一次!交出逆风和霸下!!”
“虚无名!!”
斧钺!
火叉!
齐刷刷地毫无偏差地杀向这个无比嚣张的大瘟神,万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
眼看着,大战来临。
虚无名正准备反击,却不料——
“师父!!!我来帮你!”
虚无名一听见这声音,气差点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