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南人都傻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这佛山最大的恶棍,没想到今天遇上比他还恶的了,动不动就斩立决,凤天南也不敢用自己的脑袋去验证对方到底敢不敢,只得低下脑袋,暂时认怂。
“识趣就好,暂时留你一命,咱们先把这官司打完。”江尘说完便回到了最上方的主位,留下了瞠目结舌的众人。
“卧槽,凤老爷都敢打,这位大人了不得啊!”这是围观群众的想法。
“卧槽,凤老爷都敢惹,这位大人活不长了!”这是围观衙役们的想法。
“卧槽,凤天南还敢反抗,我看你是没死过!”这是知晓江尘身份的陈大人想法。
不提众人心思各异,江尘一拍惊堂木,喝道:“原告,状告何人,状纸何在?”
一旁的师爷匆匆将状纸写好,递给江尘。
江尘随意看了两眼,对着师爷说道:“原来师爷还兼职给人家写状纸啊,也不知道你是这官府的师爷,还是他凤老爷的师爷。”
师爷汗如雨下,生怕这位大人拿他开刀,然而江尘只是言语教训了一下师爷,并没有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今天的主角是堂下那位凤老爷。
“别人代写的状纸,看了白看,凤天南,你有什么诉求,自己说吧。”江尘把状纸一扔,对着堂下的凤天南说道。
凤天南被江尘一番惩戒收拾的服服帖帖,此时更发现自己一身内力没了丝毫动静,心知这位大人不是寻常人物,哪里还敢造次,老老实实答道。
“草民……凤天南……状告钟……钟阿四幼子,偷吃……偷吃我家大鹅。”凤天南一口门牙被生生扇掉,嘴巴疼痛难忍,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江尘点头嗯了一声,对着跪在另一边的钟阿四问道:“钟阿四,凤天南状告之事,可是事实?”
“大人冤枉啊,我家小儿向来乖巧,绝不会去偷凤老爷家的大鹅,青天老爷明察啊!”钟阿四夫妇跪倒连连磕头,声泪俱下。
“胡说,明明在你们家菜园里发现了鹅毛,你家儿子自己都承认了,还说没偷?”凤天南身后一名蓝绸长衫的少年高声叫道。
那少年见江尘冰冷的目光扫过,吓得两股战战,急忙跪下说道:“大人,小民名叫凤一鸣,为凤家长子,乃是今日这官司的原告,请大人恕在下一时心急,声音大了些。”
江尘心道这小子倒是有点胆识,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你说钟家儿子承认,他是如何承认的?”江尘继续问道。
那凤一鸣听江尘问起,便壮着胆子站起身来,对着钟家的小儿子喝问道:“小三子,你们今儿早晨吃了什么?”
钟家那小儿名叫小三子,年仅四岁,在凤一鸣这大声喝问之下,小三子吓得哭出声来,口中说道:“吃鹅,吃鹅。”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他们都知道凤老爷觊觎钟阿四家菜地之事,今日这么巧发生偷鹅事件,大家还以为是凤老爷使计构陷,没想到那小三子竟然承认了。
莫非这小儿当真是嘴馋偷了人家的大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