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还在好奇这新娘长什么模样,结果第二日就传出了消息,新娘新婚夜不慎落水,死了!
你说怪不怪?好好一个新娘,竟然在新婚夜跑到后花园去,还落水死掉了。谷家庄园是不小,可那后花园的养鱼池,也就半人多深,哪那么容易淹的死人?”
姜思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新娘是被人杀的?”
“我……我可没这么说。”掌柜连忙摆手:“后来衙门的人也来看过了,说是意外落水身亡,后来谷家给草草办了丧事,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这件事对谷少爷打击不小,整日以泪洗面,天天喝的烂醉,都是被抬回府上的。
而谷夫人似乎也受到了惊吓,此事之后不久便得了一场重病,卧床数月,后来才得以下地,便填掉了后花园的水池,在那上边建了一座寺庙,据说日夜在里边诵经,很少见人。
一年后,事情渐渐压了下来,谷老爷见不得谷明坤这般颓废下去,便又托媒人为他说了一门亲事。”
“就这样的男人,还能说成亲事?”姜思思皱眉道:“这不是把姑娘往火坑里推吗?天底下还有这种父母?”
“这您就得佩服谷老爷的手段了,说的那姑娘的父亲跟谷老爷的布庄有生意往来,因为经营不善欠了谷家一大笔钱,谷老爷承诺只要他将女儿嫁到谷家,这笔债就消了,而且还会再给一笔丰厚的嫁妆。”掌柜感叹道:“就是可怜了那小姑娘,长得清秀可人,本已经有了心上人,还是被迫被抬进了谷家。谷明坤对那小姑娘也是颇为喜欢,这场婚礼可是大肆操办,说是榆丰城第一等规格也好不夸张。
可没想到,新婚当夜,新娘子也死了。吊死在花园的柳树下,死状凄惨,据说舌头伸的老长了。”
“一个淹死的,一个吊死的,这倒是有些古怪。”姜思思黛眉微蹙,要是邪祟作案,一般手段都会比较单一类似。
可若说第一位新娘,可能是被那谷夫人不容而死,那第二位新娘,也算是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以谷明坤的名声,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全靠他老爹有手段,不太可能是因为谷夫人。
“衙门的人过来调查是怎么说的?”姜思思问道。
“说是自己上吊的,据推测,应该是这姑娘心系情郎,不愿意嫁给谷明坤,所以在新婚夜选择自尽。”掌柜叹了口气:“你说这又是何必呢,因为这事,谷家的名声可是彻底败坏了,红娘要是上哪家提了谷家,立马被轰出门。谷明坤再次颓废,整日沉迷勾栏酒肆,醉生梦死。”
“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家伙。”姜思思摇头,又问道:“既然谷家名声都如此败坏了,又如何能定下这第三门婚事?”
“要是寻常人家,就这名声,自然是娶不到媳妇了。可这谷老爷的确是颇有手段,在摇光岛上说不到亲,便派人去七星海其他岛上去说亲。
以谷家的财力,加上红娘的美言,还真在天枢岛给谷明坤又定下了一门亲事。姑娘娘家也是做布匹生意的,对谷家有所耳闻,一位找了个良婿。
不过前两天姑娘娘家来人,听说了一些风声,便带人过来闹了一场,说是要悔婚,双方还差点打起来。
不过姑娘那边已经收了彩礼,这婚也不是想退便能退的。经过官府调解,才说定继续办婚礼,二位来此,应该是受了委托吧?”
“的确是受了谷家委托。”姜思思点头,情况已经基本了解,果然没找错人。
这会伙计刚好端着茶水和茶点上来,摆了一小桌。
姜思思捏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黛眉微蹙,看了眼掌柜道:“你这桂花酥能甜死个人。”
掌柜尴尬一笑:“仙长可能吃不惯,但我们榆丰城就好一口甜。”
“行,多谢你提供这些信息。”姜思思起身,带着顾北尘离开。
“两位仙长慢走!”掌柜躬身相送,然后从那桌上拿起那块沉甸甸的银子,喜笑颜开。
伙计看了眼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眼老板手里的银子,诧异道:“老板,他们是修仙的仙人?是来查谷家的?”
“可别瞎说,咱们今天没接待过什么仙长。”掌柜收起银子,瞪了他一眼,颇为严厉道:“把糕点收回去。”
“哦。”小二缩了缩脖子,又把茶点逐一收回到托盘上。
“茶和那盘桂花糕留下我喝。”掌柜推开窗,在窗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嘴里嚼着甜滋滋的桂花糕,心里那个美啊。
还是仙长出手阔绰,抵得上他半个月营生了。
顾北城和姜思思回到谷府大门口,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传来一道阴柔的声音:“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