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领导家出来,他一路走着回家,顺路看看京城的风景。上一辈子,他没有到过京城,这一辈子竟然成了京城的原住民,也真是人生的造化呀。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摆弄他的几盆花,看见傻柱回来,站起身来,扶了扶的眼镜。傻柱手里空空的,他不禁有点失望。不过即使傻柱手里有饭盒,也是给秦淮茹的,也轮不到他,他酸酸地想着。
阎埠贵家里4个孩子,早年间就他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6口人。他是个老师,老师的工资低,他一个月到手才27块5。所以他每天站门口,就希望能从别人手里占点便宜。
虽然天气很热,但是回家后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何雨柱还是感到了冷锅冷灶的清冷寂寞。当务之急,还是要说个媳妇儿啊,和自己组成一个家。
今天忘记买青菜了,下次多买点,可以一次多炒几锅放起来。
晚饭他吃了一个馒头和半盘鸡蛋。
天黑了,他去打了一桶水,把门窗都关地紧紧的,把几块五花肉拿出来,只留下一小块以后可以炒菜吃。捅开炉子,起锅,先把猪皮放锅里烧焦。然后放水里把烧焦的猪皮刮干净。切块,焯水。他自己吃就不炒糖色了。直接放大锅里,挺满一大锅肉,加足水,加点糖,葱姜香料,料酒酱油,让它自己煮吧。
空荡荡的屋里也没有个娱乐活动,他以后得去书店里买几本书,或者是买个收音机,要不在家里太无聊了。
奶奶以前老是说早年间村里动不动就是这家吵架,从家里吵到大街上,或者那家动手,撕头发挠脸的。
奶奶说都是因为穷闹得,因为穷一家子人能因为一块窝头吵起来,能因为一个鸡蛋打的头破血流。
照他看,不仅仅是穷闹的,也是因为无聊闹的。你看在现代的时候人人都捧着个手机,哪儿还有心思和时间和别人打架啊!
香味逐渐地冒了出来,锅里咕嘟咕嘟的。他打开锅盖儿往里面放了几勺盐,又拿起锅铲抄了抄锅底,放上一个炉子盖,让火更小一些。
香味儿更浓了,在屋子里面弥漫开来,又穿过门窗的缝隙跑了出去,在空气中散开。
那香味儿就像长了腿,在院子里到处跑,它先跑到了中院。棒梗闻见香味儿,肚子里面的馋虫在胃里打滚。
“妈,有肉香!谁家在做肉?奶奶,我想吃肉!”
“这是谁家这么缺德,这么晚了还在那做肉?这么香,是不是傻柱?秦淮茹,你起来去看看!”
秦淮茹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今天晚上还要去找易中海呢!不过先去傻柱那儿把肉端过来吧,她也好多天没有吃肉了!
香味跑到了前院。闫解放对他爸爸说:“爸,我们家也买点肉吃吧,从过年后咱家就没买过肉,这得半年多没吃肉了吧?”
闫解放因为现在在学校当了红卫兵,自己觉得在家里的腰杆儿硬了起来,也敢跟他爸爸提要求了。
阎埠贵觉得他儿子的要求不可思议。
“你知足吧,晚上吃饭,每个人两根儿咸菜条两个窝头,我不偏不倚吧?我自己可没有多吃。你看后院儿二大爷刘海中家,二大爷每天一盘炒鸡蛋,他光他自己吃,刘光天和刘光福要是敢吃点儿,肯定就会被大皮腰带抽的。”
香味飘到了后院。
二大爷家今天吃饭晚,他正守着一盘炒鸡蛋吃的喷香。他两个小儿子刘光天刘光福眼馋得很,可是也不敢伸筷子。二大爷站起身来,想去拿个东西。刘光天被那肉香味儿勾的像失了魂儿一样,忍不住伸了筷子要去夹鸡蛋。二大妈看见他伸筷子了,连忙把鸡蛋盘子给端到了一边儿。刘光天低下头,心里咬牙切齿地暗恨着,爸不像爸,妈不像妈,什么东西!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是他大哥说的。以后他成家了,可别指望他孝顺这两个乌龟王八蛋。
秦京茹闻见香味了,对许大茂说:“谁家炖肉了,真香啊!”
许大茂说:“以后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甭馋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