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我主回军渤海借道冀州,现兵粮告急,特遣我来韩大人处借粮。”
“不知本初需要多少粮草?”
郭图飞快的权衡了一下:“需五十万石。”
辛毗出言道:“主公,袁绍乃关中讨董联军盟主,下官以为可折半交付,一来可阻天下悠悠之口,二来也能结个善缘。”
沮授闻言当即出列:“主公不可,袁绍兵马不过两三万人,半数粮草那也是二十五万石,对于两三万人的部队不嫌太多了吗?下官以为拨付三万石粮草足以令其返回渤海。”
郭图冷笑一声:“我主此来冀州可不是仅仅为了借粮,乃是来救韩大人性命。须知公孙瓒大破张举,张纯叛军,早有图谋冀州之意。且各州郡都有官吏响应,韩大人应当有所了解吧。”
沮授:“笑话!我冀州可带甲上阵之人百万,区区公孙瓒而已,何惧之有,袁绍虽为联军盟主,可麾下兵马不过两三万,就连粮草都要仰仗我冀州鼻息,安敢口出狂言?”
韩馥见气氛有些尴尬,遂起身说道:“此事容我考虑一下,一个时辰后再议。”
众人散去后,辛评悄悄来见韩馥。
“主公,下官有一事想问。”
“仲治请说。”
“若公孙瓒携大胜之势来攻冀州,再加上袁绍在城下发难,主公可有应对之法?”
韩馥大惊,忙道:“若真如此,冀州危矣。仲治可有应对之法?”
辛评不答反问:“请问主公,在宽厚仁爱,容纳各种贤才,使天下人归附方面,比起袁绍如何?”
“我不如他。”
“面临为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方面呢?”
韩馥叹气:“我不如他。”
“对于世家之中的名望呢?”
“我还是不如他。”
辛评这才说道:“袁绍治所渤海,虽是一郡之地,其实比起一个州来也不遑多让,主公各方面都不如袁绍形势之下,还长期居于袁绍之上他会怎么想?那袁绍也算是当世豪杰,必定不肯居于主公之下。再者说公孙瓒携大胜之势攻打冀州,您这边又得罪袁绍,两路兵马会合在冀州城下,主公该如何抵御?”
韩馥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还请仲治教我。”
“主公,您本为袁氏门生,又是袁绍故旧,还有联军同盟之宜,不如将整个冀州让于袁绍,袁绍必定对您感恩戴德,公孙瓒也会看在袁家的面上罢兵,这样既能有让贤的名声,也能保冀州百姓免受刀兵之苦。”
韩馥素来懦弱,耳根子也软,经辛评这么一说,也就点头应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