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力不敢停,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是所有人的希望。
渐渐的,他想起了在陈家村庄园内训练的日子。
那时候,他第一次吃上了饱饭,香喷喷的猪肉吃了一大碗,主公没有因为他们是买回来的奴隶而另眼相看,而是烧了奴契把他们当成一个真正的人。
再然后,他被选中,成为了骑兵,跟随张辽将军天天训练,每日训练虽然辛苦,可是那段时间是自己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远征鲜卑,攻打南匈奴,自己得到了许多赏钱,还当上了十夫长,赵云将军甚至还答应自己此战过后可以娶上一房婆娘传宗接代。
想着想着,他越跑越快,丝毫没有察觉一缕鲜血顺着鼻孔缓缓流下,不待流到嘴边,就被奔跑时带起的风带向身后。
虎牢关就在眼前了,他强打精神,冲到关下。
“快去通知刘辟将军,袁绍欲背刺我军,赵将军正在回军的路上,谨守虎牢,请徐荣......”
一句话没说完,再也无力支撑,身子一软,缓缓的滑在了地上。
看着周力的尸体,刘辟脸色阴晴不定,对身边的徐荣说道:“徐将军,主公大军未归,袁绍想赚我虎牢,你怎么看?”
“徐某既已归顺汝南王,定不会反复,我以为,当速速清理虎牢关中联军士兵,无论哪路联军的伤兵,全部斩杀,杜绝里应外合的可能。”
刘辟摇头:“杀伤兵有损主公名声,徐将军可点一千兵马,将联军伤兵,辅兵尽数迁至虎牢关东侧城下,关闭城门,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是想动手也没有机会了。”
徐荣补充道:“可急派斥候前往颍川,汝南各处报讯,让主公留守的人员派出援军。”
“报讯可以,求援就不必了,咱们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利,虎牢关天下雄关,凭咱们手中的五千兵马死守,定然能坚持到主公回军。”
徐荣:“可是你就不怕主公大军兵败?”
“呵呵,就凭袁绍?不是我吹,全部联军加上董卓,都休想撼动主公麾下的豫州大军。”
刘辟这可不是迷之自信,因为他参与了豫州兵卒的训练,没日没夜的袭营演习,体力训练,兵阵训练,合作训练......他压根就不信刘星会输,就算是联军袭营都不可能。
话说回来,要是袁绍能打败自己豫州军的主力,又何苦派兵来袭取虎牢呢。
徐荣虽然对刘辟的话不是很相信,但也按照刘辟的安排,快速点兵,朝虎牢关东门外运送联军伤兵和辅兵。
刘辟则是亲自带人督办矢石滚木,火油金汁,源源不断的送去西城墙。
二人一通忙活过后,又聚在一起。
徐荣:“刘将军,咱们不如来一出关门打狗?”
“不可,主公让我等谨守关隘,那就谨守关隘,咱们的目标不是歼敌,而是守住大军唯一的粮道和退路,杀敌的事情自有主公来办。”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徐将军,我乃黄巾出身,不懂兵法,但是我懂为臣之道,主公的命令咱们执行就好了,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什么的,要知道,守住虎牢,保证主公大军的退路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咱们弄险丢了虎牢,那可真就是罪该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