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风再次把叶栀推到院子里的时候，叶栀还一直忧心哥哥要继续坐秋千，然而他只是自己坐在秋千上，安静得和自己面对面。
她想起昨晚，哥哥听到自己的呓语之后，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整理好她的衣服，从房间离开。
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想开了。
叶栀试探地开口：“哥哥，我的眼睛好像能感受到一点光了。”
“哦？”叶南风挑眉，嘴角上扬：“那栀栀恢复视力之后，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叶栀微笑：“想看看哥哥，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叶南风摸着一旁的秋千架，脚有意无意垫起，带着秋千轻轻晃动，轻声细语道：“要跟夏舒年复合吗？”
叶南风脸上没有什么攻击性，声音也是一惯的和煦，一股谈心的架势。
哥哥对夏舒年一直都很有意见，可他又不说是哪里不喜欢，如今看来，叶栀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答非所问：“哥哥找个真心喜欢的女朋友，大概就能知道答案了吧。”
调了一天的休，叶南风回去便连值了两天的班，回家又继续睡觉睡了一整天，昼夜颠倒，清醒过来已是晚上。
锅里放着给他热好的饭菜。
他的工作特别忙，经常不着家，在家也睡得昏天黑地，但是每次醒来，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是叶栀准备的。
虽然失明以后她便不再给哥哥做饭，可总会恰着时间点算好哥哥醒来的时间，叮嘱阿姨准备哪些东西，然后放在锅里保温。
那么好的妹妹。
叶南风敲开叶栀的房门，看到桌上放着的药，问道：“怎么没吃药？”
“刚刚听，忘记了。”
叶栀到底是留了点防备心理，哥哥在家的时候，吃药要给哥哥看。
虽然自己证明过那些药跟自己身体出现问题没什么关系。
叶南风边给她递药边感慨：“难怪洛洛总是愁眉不展，谁要照顾你，眉间都得愁出几道皱纹。”
叶栀吃过药，自顾自得揉捏大腿：“我已经很懂事了，你看我都自己按摩腿。”
“穴位什么的你又不懂。”他自然地拉开叶栀的手，就着她的膝盖按压了起来。
“哥哥昨天值夜，太辛苦了，还是去睡吧。”
“这两天的夜班倒是没什么情况，我在值班室基本都是睡觉，这会儿反而睡不着了，而且大夜之后有两天的休息，晚上哥哥就给你多按会儿吧。”
这是兄妹间最自然的相处，失明之后也一直都是这样的。
哥哥应该变正常了吧……
到底是还有点心理阴影，叶栀连后面的软垫都不敢靠，手放在大腿那里不离开。
有了知觉，按摩的时候都有了感觉，叶南风的手不轻不重，在揉到他所谓的穴位点，轻轻的也能让叶栀感觉到酸麻。
往上按着，按到了叶栀的手背，叶南风笑道：“手也要帮忙按按穴吗？”
叶栀收起手：“不用。”
叶南风一下按到她的大腿上，大腿上的穴位像是和小腿不一样，一揉便将酸麻大范围蔓延。
很像吃饭时候哥哥摸大腿的感觉。
不安的感觉重新上头。
“也就失去知觉才这样……”叶南风移开她的手，从压揉变成了抚摸：“敏感的女孩子被摸到这个地方，腿都会软。”
叶栀腿一抖，连忙就近找到床单的位置抓着。
叶南风的手力度和白天的抚摸不一样，那时候是抚摸，现在是一个个穴位点压揉过去，刚碰到便轻轻痒痒的，指尖用力往下的时候，便逐渐加深那种酥麻，一直到有点酸胀，他的手指才会慢慢放松，一个地方反复如此几十次，便会换个地方。
叶栀不太分得清哥哥是不是真的只是在按摩，还是说只是自己的腿太敏感，明明是在按摩穴位，自己身体反倒是在发痒。
叶南风越按越接近腿根处，听到叶栀的呼吸声已经开始紊乱，他的下腹跟着发紧。
“身体有没有变得舒服一点？”
中间沉默了一段时间，所以叶南风声音变化尤其明显，带着些微刻意压低的腔调。
叶栀习惯的回答都是会，而且不能带丁点犹豫，却还是想带着敷衍道：“嗯。”
按照哥哥的话说，血管通畅，身体会变得通透，上身也能发热。
她现在是全身都有点热了。
“栀栀眼睛有点好转，腿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叶南风撩开她的裙子，一路往上，拇指压在她的腹股沟上，引得叶栀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