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梦魇
入夜，姜鹤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对褚游说的那句“你最好是”，可以说完全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是仗着亲缘和多年相处的告诫，当不得真。
好没有用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擅长，飞鸟内忧外患，她能做些什么吗？
姜鹤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梦魇丛生，走马灯悠悠转转仿佛给她十几年的人生画下了句点。
旧时光里，颜sE泛h，目之所及只有一株高大的槐树，夏日微凉，姜鹤想着电视里说的槐花糕，在地上铺好野餐布后，就拿了个杆子兴冲冲爬上树，照着那些花开得盛的地方拼命敲打槐树枝，花落枝头，洋洋洒洒，如下雪般。
姜鹤看着那些落下的花，心想，这下可有好多吃的了。
她爬下树，正准备跑去捡花，没想到有人喊住了她。
姜鹤回头，看到姜cHa0玉身旁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白衣黑K，白皙清瘦，槐花还在继续落下，他站在树荫下，花落在他黑sE的头发上，像是突然闯入的JiNg灵。
姜cHa0玉说，小鹤，这是顾言。
她想，他长得真好看。
顾言和沈清月他们不同，姜鹤和他相处的时候，感觉他对她好像没有那么重的上下级关系，这让姜鹤感到高兴，一有空闲，就拉着顾言一起玩。姜cHa0玉喊顾言办事的时候，她还念念不舍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出门。
随着年龄的增长，顾言越来越受姜cHa0玉青睐，也渐渐在飞鸟组崭露头角，而姜鹤还在学校、家里、兴趣班打转，过着寻常小孩的生活。
姜鹤开始发现见到顾言的频率越来越少，他和姜cHa0玉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少nV的心是敏感脆弱的，而谣言就像风一样传到了姜鹤的耳朵里。
“有时候看顾言办事，感觉和褚卫挺像的，姜cHa0玉不会是……”
“一个是大家族的少爷，一个是市井小子，能b吗？”
“可姜cHa0玉好像挺喜欢顾言的，都不见她带小姐出去办事，顾言倒是出去得勤……”
“可能是小姐还小，姜cHa0玉心疼，等年纪大了，再带她出去走动？”
“十一二岁不小啦，别家小孩启蒙后就开始跟着见世面了！”
“对哦，看其他家族的情况，姜cHa0玉不会是想把顾言当成继承人吧！”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继承人对他们这样的家族意味着什么，姜鹤不可能不清楚，某些她以为永远不会变的东西，已经在悄悄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