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门卡,刷不了电梯,喝成这样,到底怎么走上来的?”
姜晴没得到回应,趴在沙发背上,垂眼看睡去的季云临。
半年前季云临外派到这个城市工作,偶然的机会,两个人又见面了。还在家乡时想和他来场偶遇却从未遇到过,到了新的城市,有了新的人际关系,反倒阴差阳错地重逢了。那个时候姜晴想起很久以前高中入学典礼那天,在人群中看见季云临时的心情,觉得老天就是在和她开玩笑。明明没有缘分,但好像又有点缘分。
和他也算不上朋友,就是偶尔一起做床上运动。跑到床上去的契机当然是姜晴发掘,季云临没有拒绝也没提过复合。做事从来不去酒店,可能是他工作的关系,姜晴是这样猜测的。
季云临主动找姜晴绝无可能。微信里一次对话的开启总是以姜晴的绿框作为起点。在关系存续期间,姜晴觉得应该是没机会去一次他在这个城市的家了。
上次见面,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
姜晴回想。原来从政的人也要喝这么多酒应酬吗?
不可能是来找自己做运动的。季云临恃宠而骄的可能性也为零。原因往往可能只是应酬的地方离自己家很近,而他懒得回家这么简单。
姜晴觉得作为炮友并没有帮他擦拭身体、把他扶到床上去、再尽心尽力照顾一夜的女朋友义务,站起来给季云临找了条被子,不再管他。
洗澡的时候姜晴心想,现状也还算不错。能见到,也不用被太深的喜欢牵绊。
次日一早姜晴洗漱完走出房门的时候,季云临正在穿鞋。身上换了从客房拿的衣服,脚边的牛皮纸袋里应该放着昨晚的脏衣物。
男人脸上早没了昨日迷离的神态,淡定自若,没有要和姜晴解释的意向。
真是把我这当酒店了。姜晴腹诽。
“早饭呢?”
“你要去理查德的音乐会吗?”
姜晴对季云临不回答问题的样子习以为常,反倒对他的发问没反应过来。随即想起一个礼拜前见面的时候好像因为没抢到票随口抱怨了一下,不过季云临当时没有做声,姜晴权当他没听到。
“啊,嗯。”
“我下午叫人送两张票给你,VIP。别人送的,我不去。”
“好的。”
姜晴自觉没问什么,等门关上就打开手机里的二手平台,把已经收到的票怎么收的怎么出。
这样想想认识季云临似乎也不错,起码去音乐会有VIP座位坐。
开过早会,姜晴马不停蹄地又进入工作状态。等到有电话进来,通知有同城快递放在楼下前台,姜晴才从桌面上的文件中回到现实。
“周日见面。”
姜晴趁机小憩,在公司茶水间仔细端详季云临送的票,确认是自己想看的场的VIP座后,手机屏幕亮起。“骨头哥”发来的信息。
“周日我要去听音乐会,要晚点见。”
骨头哥,姜晴三个炮友之一。三十一岁的医学博士,第一次见面时就在姜晴心里被称作“合适的猎物”,到目前为止仍被她划在“适合结婚的男人”一类之中。相识的契机是一年半前姜晴手腕骨折就医。他的名字缩写和“骨头哥”的缩写一样,由此姜晴认为他天生就应该做骨伤科医生。
“还有一张票,你要去吗?”
对方没有及时回应,不过姜晴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能有什么回答。
切出微信打开微博,发现有几年前关注的博主时隔一年发布占卜链接,姜晴随手点进,不一会儿得到结果,被其中一条吸住目光:
“近期红鸾星动,吉凶相逢,假以时日,可得正果。”
有点想笑。但是有些眼熟。姜晴想了想,翻开和闺蜜阮思微的聊天记录,找到了两年前同样是在这个博主处得到的占卜结果截图。
“桃花旺盛,情欲满盈。”
确实说得很准。姜晴从不使用交友软件,在和前男友分手后经历了极长的空窗期。真要说什么时候开始有炮友,江河是第一个。
这次说的红鸾星动修成正果?江河?应该不是。季云临绝对不在考虑范围内,骨头哥的话,显然是醉心医学的类型。
姜晴不知道自己一个提倡“一妻多夫”制、主张“人类并不是专一的动物”观念的人在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步入婚姻的坟墓。
不以为然地退出占卜界面,姜晴战术性喝口咖啡,屏幕上方弹出微信消息。
“好。”
医生,原来也有时间陶冶情操的吗?
看到出乎意料的回答,姜晴的第一反应在心底吐槽着疑问。骨头哥平时很忙,实在是很难约到。没想到这次作为社畜的阮思微没有时间去,反而是日理万机的医生有空。
“晚八点的场,再联系。”姜晴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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