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小叔叔转过身来,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迹,眼眶通红,开始冲着她吼。
额...我本来是想这么做的,但是...自从楚牧辰他用碎瓷片给自己划拉毁容、把自己下体搞得血肉模糊之后,我可不敢这么随随便便跑路了!萧凤歌心想。
“我...”她不敢直视小叔叔的眼睛,只好低下头绞着手指,嗫嚅了半天,也没给他一个答复。
“戒指是给他的,而我给你的戒指可以随随便便从楼上丢下去。”
“求婚仪式也是在全球直播下发生的,而我给你的婚礼可以随便放弃。”
“对啊,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可以随便放弃的玩意。”
萧凤歌听着萧清澜怒极反笑,带着自嘲且悲凉的语气,幽幽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从楼顶丢下去是手滑,和楚牧辰求婚是因为你在会场里派了杀手,我不想看他死...”
但是任何一个解释摆出来都没有半点说服力。她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切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吧。
她想着,便飞身过去,给了萧清澜一个大大的熊抱。
“您在我心里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她不自觉地将臂弯收紧,将怀抱里的人牢牢锁在胸前,又是鼻尖相贴,额头相抵,只不过这次两人间横亘了一个动作不断的胎腹。她看到小叔叔的瞳孔一缩。
“我从和您相处的点点滴滴中都能感受到您的爱意。”
“但是我不敢回应。我不敢让这段不伦关系大白于天下。”
“我离家出走是为了逃避,我怕我越陷越深。”
“我和楚牧辰的逢场作戏,是为了让您放弃我。”
“或许对于我们而言,最好的爱情,便是默默守护。”
她说着说着,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哭泣,泪珠滚落,楚楚动人,鼻尖微红,羽睫扑闪,惹人垂怜。
嘿!你们俩大哥莫说二哥!都是逢场作戏!谁都不比谁更高贵啊!萧凤歌很想拿个扩音喇叭在两人耳边大喊。
“凤歌...”
她感受到小叔叔湿热的唇吻了上来,一语胜千言,一切复杂的情感都在这一吻中。
“对不起,我拙劣的演技又一次伤害了您。”
吻毕,她又装作懊恼沮丧的样子,垂下头不敢再看萧清澜。
“凤歌,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感受到小叔叔的手上带着难以忽视的力道,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之对视。
“甚至我也可以不强迫你和我完婚,不逼迫你和我领证。”
谢谢,您想要领证也不会发给您的!就算拿到手了,也没有法律效力!萧凤歌默默吐槽。
“既然是默默守护,我守护了你十三年,现在是不是该你来守护我?”
说罢,她感受到小叔叔的另一只手,牵引着她的手,共同覆上了柔软细腻的大腹。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现在的热度都让她浑身发烫,可小叔叔的手还是透心凉。
你们俩怎么都喜欢火速反客为主!一个比一个贪心!萧凤歌心在滴血。
“集团内有太多的事务要我处理、太多的会议要我出面,我现在力不从心。”
她看着小叔叔温情脉脉地看着她,带着她的手在孕肚上一圈圈地抚揉着,他的衬衫扣子被解开到腹顶,露出了整个胎腹,像是漂亮的珍珠,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我可以带着你,慢慢熟悉上手一切事物。”
然后呢?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我就要退休了。”
她看见萧清澜对着她狡黠一笑。
“抛下一切繁杂事务,相妻教子。”
她看着小叔叔说完那四个字后,耳朵悄悄红了,目光也有些游移,羞赧地不敢看她。
“可是您刚刚登顶G国首富之位...”
萧凤歌有些哀怨地看着眼前人。
不要啊不要啊!你把这么大一个摊子丢给我,就跑去当甩手掌柜,我要是弄得一团乱麻不得被你喷死!萧凤歌心想。
“我会教导你、帮助你,不必害怕。”
“可是...”
“没有可是!”
萧凤歌发现小叔叔的身上又浮现出上位者的气场,用不容置喙的语气,义正辞严地打断了她。
“你说过我想要就给我,天天陪着我,有商务应酬你就去,不让我劳心费神,你要帮我打点一切,让我专心养胎,难道又都是骗人的?”
“还要生啊?”萧凤歌大脑又宕机了。
“你管我。”她看见小叔叔又傲娇地挺了挺孕肚,仰头侧脸,用鼻孔怼她,像是漂亮的大白猫等着主人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