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二十岁了，有思考和辨明是非的能力。他如果不想潜移默化，大可拒绝我。」
陈岳yAn呼出一大口气，随即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傻？牧游他天真到不像是一般的二十岁青年，很多他该懂的事都不懂。你现在做的，只是利用他对游泳的喜欢，将他套入你的称霸蓝图中，这样是不对的。」
「我看你才是吃天真长大的吧。你说他什麽都不懂，我承认，但他懂游泳就够了。我也不是要他去杀人放火，单纯让他做喜欢的事，难道不行？」
「我的意思是，他去其他的地方也能游泳，不是非得要在SCS。而你现在的作为，等同是让他变成我们的一员。」
「不好吗？」
面对薛屿帆的反问，陈岳yAn顿时哑口无言。
「SCS到底哪里不好？他成为我们的一员，无论是他、你和我，都很值得高兴吧。既然如此，有什麽好争论的？」
「你应该要让他自己做选择……」於公於私，陈岳yAn都不得不承认SCS的确是国内最顶尖的游泳竞技俱乐部。除了优良的设施、全面的复健治疗团队，还有给予游泳选手固定的薪资和大量的激励奖金。而选手要做的，是提高自我的能力，赢得更多的奖牌，x1引国家的补助和私人企业的赞助－－这是一个好的循环。
可陈岳yAn的诉求是，牧游要真心实意地待在SCS，而非被薛屿帆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留在这里。
「他已经做了。他的选择就是，等会参加我们的蝶泳测试赛。」
蝶泳，又名海豚泳。由蛙泳演变而来，特徵是双臂划水到大腿後提出水面，在空中前移，并於头额入水前，完成一次划水循环。
说得很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很难。这需要很好的游泳技巧，以及强而有力的肌r0U，才能够做到令人赞叹的蝶泳。
牧游在来到SCS之前，不知道什麽是蝶泳、什麽是自由式、什麽是蛙式和什麽是仰式。他游泳的姿势是独一无二的，让人捉m0不清，更让人追不上车尾灯。
可为了符合每个游泳竞技的规范，牧游被薛屿帆按着一步一步地学习。说刻苦，倒是一点都不刻苦，因为牧游的x1收速度很快，往往薛屿帆只要在他面前做一次，他就能全部记得，连细节都不曾遗漏。
而且他所呈现的速度，虽还不至於打败天下无敌手，至少能将国内大多数的选手彻底甩到脑後。
「牧游，一百公尺蝶式，测试时间为52.27秒。」
在牧游以惊人速度完成蝶泳测试後，计时单位宣告他的成绩。纵使这一个多月，队内选手们都依稀知道他很强，可没想到他能强得如此变态。
再差一点就能刷新一百公尺蝶式的国内记录，完全不像是刚学蝶泳的人。
牧游脱下蛙镜，缓缓爬上岸。他见到朝他走来的薛屿帆，皱着眉头小声抱怨：「一定要戴蛙镜吗？太紧了，好难受。」
薛屿帆浅浅一笑，「下水一定要戴，不然你怎麽看前方？」
「我的眼－－算了，反正能游就好，我也不是一定要很舒服才能游泳。」原本牧游想说他的眼睛根本不会受到池水的g扰，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是人鱼，不知道眼睛里的防水膜有没有在这段期间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