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传送回家的,省去了过程。
男子将小美人推倒在床,长腿一弯跪上床,撑在她身上,什么都没做。
“宝贝戒色了?”纸鬼白语气幽幽:“为什么一下午都不想?”
这位人形之龙盯着魔女,眼中却并没有疑惑,有的,只有锁定了猎物和目标的犀利感。魔女心头闪过不妙的预警,本能地回避了哥哥的眼神。
“才一个下午……很正常吧。”
“不说?那就是逼我检查了。”
这位君主向来是效率帝,没有废话,跳过了一切弯弯绕绕。鼻梁上出现一副黑框眼镜。这眼镜形制低调,外表非常普通。正是改版后的神装【恶魔学者之瞳】,能洞察世间万物。
纵使隔着一层镜片,也藏不住男人眼中阴冷的恶意。
这所谓的恶魔学者之瞳,以前是跟他的眼睛绑定在一起的,或者说就是他原本的眼睛,覆盖了整个眼球,出生自带。为了用最快的速度切割出来,改成眼镜的形态,他选了个良辰吉日,自剜眼球,亲手取下了自己的左眼。
就算失去了一只眼睛,他也依然还有无数双眼睛藏在虚空中,不会妨碍他继续这场实验。或者说手术。
那时候,他唯一的观众和陪护,也就是魔女小姐,实在被吓得不轻,短短一秒钟,表情就从好奇过渡到崩溃。
当她求他把眼睛安回去时,姿态堪称狼狈。想碰他,又不敢碰;没有靠近他,也不敢正眼看他,只是将手举在半空,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脸,挡住眼睛。
他并没有因此动摇,停下这场血淋淋的魔法实验。低头捏着自己的眼球观察,任鲜血染红手套的尖端。
“这怎么行?哥哥已经答应过会实现你的愿望了。”
他轻轻撕下了眼球上的透明眼膜。按照预想过的方案,丢了数道魔咒上去,什么无尘咒、漂浮咒、塑形咒、防腐咒等等,现场改造这枚承载着视觉诡力的晶片。
三秒以后他就停下了流血反应,混沌的魔力从伤口不断外溢,飞速自我修复。眼眶里空空如也,像是能够吸纳一切的黑洞,仿佛就算是太阳,也能吞噬。
只是这种程度的临时性损伤,在他看来什么都算不了。
在他们兄妹顺利合为一体之前,或者说,正是为了达成这一夙愿,他曾被一把利剑贯穿躯体,维持了一年多的弥留状态。此剑携带诅咒,在他濒死的那一刻,将他残破的肉身,连血带肉冻结封存在寒冰之中。
剑和冰都是他用暴力收集——或者说抢来的奇珍道具,来历也都十分传奇。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至于【魔女的愿望】,共有三则,是在美妙的初夜之后,魔女小姐向他亲口许下的愿望。如今她能一个人住校学习,就是这些该死的愿望的效力。也是他日日悔恨的万恶之源。
不过,既然都分享了彼此珍贵的第一次,他也确实应该大方点,给她一点甜头尝尝,以免她长时间沉浸在因为失去贞操而引发的无谓忧伤中,无法专心与他体验后续的甜蜜——也就是那场以人形态,持续了一整周的激烈交合。
他再也没有那样纵情发泄过了。
这个妹妹明明是淫荡妖艳的魔女,明明拥有远胜男人的性能力,却意外地不禁操。
原话是:“有了,第一个愿望——我要你关了恶魔学者之眼。今后再也不许偷拍我,不许跟踪我。”
可他拥有这样奇特的能力,生着这样方便的眼睛,毫无疑问就是用来欣赏她的。所以他当场拒绝了这个刻薄的愿望。
“失去这等神装,对我来说,无异于失明。出于安全考虑,我无法放弃这只眼睛。”在她发火之前,他给出了折中的提议:“但是我能够做出让步。若你是不喜欢被暗中窥视,我可以将它变成你能看见的样子。”
能看见的样子,就是这副眼镜。
魔女从自家老哥身下钻了出去,往后退远,挥手喝止这位藏匿于凡间的黑暗学者。
“别,我承认我最近有在禁欲。上了魔法。”
主动‘认罪’,比被他查出来,下场会好很多很多。
见她态度还算不错,纸鬼白见好就收,撤销眼镜。追上去,又把这一脸不安的小美人扑在身下。每次都要逮住了人,才开口说事。
“为什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地提问。
眼神还算平静,看不出多少情绪。不过表面越淡然,他的内心往往越不忿,戾气翻涌。
这条龙到现在都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看来是真的非常在意这件事了。不处理好,大概不会罢休。
魔女盯着哥哥的耳坠,在解释时,起手先异常熟练地甩锅,埋怨他这个龙哥哥总撩她。她意志薄弱,经常想入非非,没法专心上课,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天知道心中没了男人之后,六根清净,她听课效率有多高,过目不忘。连字都写得好看了点。
“总是想着哥哥……根本没法冷静下来。”
她打磨了措辞,把可能发展成争吵的对话,活生生变成了情话。
很可惜,她的哥哥很难缠,单纯靠好话,根本搞不定。
纸鬼白叩住小美人的后颈,长指收拢,将她圈在掌下。垂下脑袋,凑在她耳边低语。
“总是想着我?那为什么要躲着我?还记得我替你迎战【死亡】那一日,你对我说的话么?”他翻出凡人关青月的记忆,自问自答:“那时候,你要我全心全意想着你,为你疯狂……这些哥哥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魔女小姐又为什么跟哥哥说想要‘冷静下来’呢?”
收到了哥哥献上的‘疯狂’,作为回礼,小魔女难道不应该奉上同等程度的‘疯狂’?
魔女握住了他的手,想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这个位置很危险,她几乎可以预见这条龙下一步的动作。用以熄灭情欲之焰的咒法,就刻在她的后颈,此刻,正被他拢在手掌之下。
“你想做什么?”
她没有回应问题,反而提防着他,口味带着一丝警告。
“我在问你,为什么想要冷静下来?”他没有松手,强迫她扭过脸,与他对视,语气越发咄咄逼人:“难道说,现在有什么事情,排在我这个哥哥前面,导致你打算要我为此让步?你不是说爱我么?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他总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一旦察觉到有不妥之处,就会揪着她不放,反复确认。
指尖压在魔女的后颈,围绕刻印摩挲描摹,用力的程度,轻而易举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