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下手可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半身不遂或者当场暴毙的,可怪不得我…”
笠画轻柔的声音宛若恶鬼的低喃,将他们心中的防线慢慢侵蚀。
他们也只是收钱办事,但没说事一定要办成啊,更没说不能透露客户隐私吧?
“什么东西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就算有,也不应该是那些随意使唤你们拿一点钱财就买你命的人吧?”
笠画见他们已经有些溃势,接着开口道。
“我…我说…”,终于,一人率先放弃,颓废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就对了,说吧,交代清楚你们就可以走了,但这是给洛川面子,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开口了。”
笠画淡淡地道,她并非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是“根”,况且个个也不算坏到骨子里。
“是…是白家管家白管家派我们来得,是他的主意!”
“白管家…白家…”,笠画敲打着手背,“白家也是洛川四家,原来那白苗竟是白家的人,看来顾家倒是不想动顾疚,反而都是那个女人的主意…”
笠画摆了摆手,剩余人急忙拽起他们不省人事的老大和陷入墙里的另外一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笠画姐,你真厉害!”,顾疚瞪着星星眼赞叹道。
笠画浅笑着摸了摸顾疚的脑袋,看着顾疚脸上的淤青,不禁有些心疼。
顾疚此刻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不疼的,我知道笠画姐是担心我,担心我在顾家受欺负!”
“我肯定会成为男子汉的!”
“到时候…到时候…到时候我来保护笠画姐!”
顾疚说到最后声音有些低,但笠画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心里有些感动,原来待别人好别人也待你好是这么一件令人心暖的事。
“走吧,带你去转转洛川城!”
两人在洛川城安安稳稳过了两天,不过笠画没再选择在醉安阁落脚,她已经有阴影了。
笠画早上起来,便发现顾疚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母亲留给他的马车上。
那两匹马经过这几日的细心照料,显得格外有生机。
“笠画姐!你来啦!”,顾疚听到马匹的嘶鸣声,抬头便看到笠画迈着步子走来。
“嗯,怎么样,准备好了吗?”,笠画开口问道,据她所知顾天已经回到顾府了,今天也该带着顾疚让他归到顾家,也算了却他母亲一桩遗愿。
“嗯…”,顾疚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他没说,但笠画明显感觉出这孩子兴趣不大。
笠画在心里叹了口气,天下之大江湖之远,她还没能力将顾疚带在身边,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顾疚而言,最好的安排就是把他安安稳稳名正言顺送进顾家。
“走吧,看看你那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笠画遥遥看向顾府方向,她能感受到顾府的天地灵气和之前相比浓厚了不少,许是什么人在调动灵气。
此刻,顾府一位蓬头垢面头发乱哄哄的男人站在扶虎塔下,半张脸庞被杂乱的长发遮住,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气波动。
“顾天,一定要找到那孩子啊!”
原来那不修边幅的男子,正是顾家家主顾天!
“诶呀,就知道叫我回来准没好事!”
顾天烦躁地挠头,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雪上加霜。
“不用找那小子,人家同行的姑娘不是说得很明白了,等我回来就来寻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