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人怎么这么…呃…抽象?”任川趴在任落萍耳边,小声嘀咕着。
任落萍挑了挑眉,柳溪瀚虽然性子活泼了些,不过在正事上还是很有谱的。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天天往欢娱楼跑!”
任落萍瞪了一眼任川,开口道。
任川闻言尴尬的哈哈一笑,扭过头去不再吭声。
竹心额头青筋暴起,紧紧攥着茶杯:“柳!溪!瀚!”
“你不知道进别人屋子里是要敲门的吗!?”
柳溪瀚尬笑两声:“啊…哈哈,都是兄弟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竹心一挑眉,他可没忘柳溪瀚的骨相压根不是男人的骨相:“谁跟你是兄弟,别套近乎。”
笠画早就对柳溪瀚疯疯癫癫的模样习以为常了,这人脑回路很清奇,性子与容貌根本不搭边。
几人玩笑了几句,围着桌子坐下来。
“云渡大哥呢?今日没和你们一起?”笠画转着脑袋看了几圈,开口问道。
任落萍闻言一愣,不动声色看了眼竹心,见竹心一张脸又冷又黑,不禁冷汗直流:“他啊,他今天负责安顿商队的事宜,没时间,没时间。”
“哦”,笠画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三人组少了凌云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竹心闷头干了一杯茶,抿着嘴也不说话。
任落萍与柳溪瀚对视一眼,挤眉弄眼得。
——他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啊…
——谁惹了他?
——你问那坐着的姑奶奶去…
……
“那个…竹心先生…”柳溪瀚斟酌着开口,“我们出沙土城…可能有一些小小小小的阻力…”
竹心闻言看向柳溪瀚,随意说道:“这我不管,带我们去芜凉是你的事情。”
“……”柳溪瀚脸上笑容尴尬,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事,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商量,有必要这么怕麻烦吗!?
“啊哈哈…就是芜凉在沙土城的管事儿,跟我们很不对付…所以他可能会在我们出关时稍加阻拦。”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到时候再跟他接洽接洽。”
“如果他还是油盐不进,那我们也有别的处理方法。”
柳溪瀚还是把可能遇到的情况讲了出来,毕竟他也担心到时候竹心一气之下把沙土城给掀了。
照那天竹心表现得实力来看,这片地上也就十几里外的将军能跟他碰一碰,自己是没这实力。
竹心点了点头:“没事,能把我们带入芜凉就行,我不在意用什么手段。”
竹心眼睛一瞥,见到任川鬼鬼祟祟地向笠画身边移动着椅子,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
笠画正一脸无聊地趴在桌上,也没注意到任川的小动作。
任川正准备低头闻闻笠画发间的香味,咣当一下被眼疾手快的任落萍一把拽倒在地。
“呼…呼…”任落萍吐着粗气,文质彬彬的气质消失的一干二净,脸上满是后怕,背上更是冷汗密布。
我的好六弟啊,你这是想让你亲哥哥死啊!
谁看不出来笠画这姑娘是竹心的逆鳞,你还舔着个脸往上凑,你不嫌命长你哥我还嫌命短啊!
“你在干什么!?”任落萍拽着任川的领子,不由分说把他拉到自己脚下。
“哥,哥…唔!唔唔…”任落萍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逆天言论。
笠画疑惑地看过去,任落萍急忙摆摆手,示意没事。
竹心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以后得告诉笠画这妮子,离这种浮夸弟子远一点。
柳溪瀚眼带笑意,这一群人身份各不相同,各揣秘密,但相处在一起却并不劳心费神。
“各位,既然没什么事儿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柳溪瀚笑着问道。
“吃饭!?”笠画一听双眼放光,自打前几日把竹心的钱袋子吃空了之后,便再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天天都是客栈的家常饭。
“好啊好啊,走吧竹心~,反正我们也没事干。”笠画摇着竹心的胳膊央求道。
竹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向柳溪瀚问道:“你请客?”
“……”
柳溪瀚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请!当然是我请!还得是沙土城最好的餐馆!”
任落萍眼里也带着笑意,看来一不小心找到了竹心的一个小弱点。
众人一拍即合,叽叽喳喳地拥向沙土城最大的餐馆醉安阁。
柳溪瀚还是那副豪爽的样子一进门便大声吆喝道:“小二!找间大包,好酒好菜都赶紧上!”
“好嘞客官!客官里面儿请!”
笠画四下瞧了眼金碧辉煌的饭馆,好吧,这和她们俩人住的客栈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溪瀚公子吗?今日也来这醉安阁吃饭?”
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几人的雅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