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比尔在我叔叔施罗特的安排下，找到了在加州旧金山读书的瓦利德，想要借用他的身份做一些事情。。”
“于是我就在某些睡觉前，把他和大卫提起的reits联系起来，想出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是关于。。reits的点子？”
“没错！”
卡内斯向天花板伸出右手，在空气中虚握几下，接着说道。
“上一次石油危机爆发后，沙特因实行较为温和的回收油企控制权政策，在油价暴涨中赚到了一大笔钱～”
“为此，米国这边还专门为了满足沙特的投资需求，特别推出了长期巨额国债。。”
“这一次爆发的石油危机，油价暴涨后肯定又会让沙特等主要石油出口国大赚一笔！”
“那他们这次赚到的钱。。会流向哪里呢？”
“继续买其他国家的国债？”
“或者找到更好的海外投资项目？”
“不～这些还远远不够！”
“因为伊朗国王巴列维二世的逃亡，已经为沙特等国指明了未来发展的错误方向。。”
“沙特在这次油价暴涨赚到大笔米元之后，肯定会尝试着通过更加温和的方式，平衡国内各方的利益～”
“与此同时，他们还会尝试制定更加长远的国家发展计划，向国内基础设施建设和民生福利方面投入更多资金，让更多普通人也能够享受到油价暴涨之后的国家红利。。”
卡内斯收回了手臂，把手聚在眼前，看着指甲上的纹理，说道。
“我在想通了这些之后，就让比尔派人前往沙特国内，详细了解那里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和真实想法。。”
“其实，那些生活在沙特普通民众，对于国家的要求和期望并不高～”
“按照比尔了解到的情况，他们最希望能够享受到更好的居住和出行环境，以及让孩子们能够得到更好的基础教育。。”
“对于教育这方面，我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在改善居住环境和出行方面。。”
乔治把双臂抱在胸前，挑着眉毛接道：“你想让瓦利德。。成为reits的沙特国内的投资代理人？”
“bigoo！”卡内斯指着乔治做了一个赞许的手势，笑道。
“目前米国这边的reits，很少会直接参与某个海外房地产项目的投资。。”
“他们只会对国内外各个城市或地区的房价进行调研和预测，然后采用低价抄底买入，再长期持有获利的方式进行投资。。”
“而且相对于租金和房价增长较慢传统住宅，城市中心区域内的商业写字楼或临街商用地产，因其现金流比较稳定+房价增值空间较大，肯定会更加吸引reits的投资。。”
“所以，我觉得reits一般只适用于商业地产～”
“而对于商业地产发展还基本为零的沙特国内。。”
乔治听到这里，再次挑着眉毛接道：“我们通过这次的投资计划，把瓦利德重新包装一下～”
“然后让他以充满自信的姿态重返沙特，为我们的投资。。”
“我们？”
“谁说这个计划要带你了？”卡内斯突然转头看着乔治，问道。
“额。。你不想带我一起？”
“不想。”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随口说说啊～怎么了！？”
“呵呵。。”乔治倍感无语的笑了。
他随手拎起公文包，一边整理着外套，一边卡内斯提起了另一个人。
“你别忘了，拥有沙特王子身份的人非常多！”
“在纽约就有一个沙特过往的孙子，迪法尔王子。”
“你们能通过投资瓦利德，在沙特决定改善国内基础建设方面政策方面赚钱，我也可以！”
“好啊～你随便。”
“反正我刚才都只是随便说说。”
“你觉得你行，那就去做呗！”
“。。”乔治看到卡内斯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对这个混蛋的性格，又有了一次更深的认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公文包，思索片刻后说道。
“等你们正式创立了reits，我会在汇丰银行董事会上提出投资你们。”
“我给你送钱，只希望赚一些利息。。这没问题吧？”
“呵呵～”卡内斯用手挠着下巴，看向乔治笑道。
“就算我想找投资。。也轮不到啊！”
“要不是这次大卫在香江和我提起汇丰银行，我都不想与你见面，更不要说进行合作了。”
“你。。”
“是的！”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很不喜欢你！”
“为什么？”乔治感觉有些无法理解的问道。
卡内斯的表情呆了几秒，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为什么～就是很单纯的不想再见到你。”
“。。”乔治沉默了。
卡内斯却被自己的“发言”逗笑了。
他从沙发里慢慢坐起来，看着乔治摆手道：“我习惯了。。怎么想就怎么说。”
“虽然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见到你。。”
“但这些都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我的问题！”
“抱歉，乔治！”
“我为刚才那些话，向你道歉。”
乔治的脸上露出古怪神情，望着卡内斯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居然。。也会向别人说抱歉？”
“废话！”
“我是懒得理会别人的感受，不是傻子！”
“你要不是个傻瓜，应该能分清楚它们的区别！”
“。。好吧。”乔治算是彻底服了卡内斯的“言论”，摊开手苦笑道。
“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吗？”
“额。。有！”卡内斯歪头想了想，答道。
“比尔说，你们汇丰银行持有着香江和黄公司的股份，非常适合投资～”
“还有那栋在香江中环的地标性建筑金门大厦，也很适合长期投资持有。。”
“你这次回去之后，记得帮我把它们先留住，等我这边的计划结束后，再去把它们都买下来。”
“这。。我试试吧。”乔治听到卡内斯提出的要求，刚想开口拒绝时，忽然改口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卡内斯盯着乔治看了数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摇头道：“你看～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重要原因了。”
“刚才是你主动问我的，现在又用这种态度敷衍我？”
“怎么？”
“这两件事，让你觉得很为难吗？”
“我又没有让你必须做出保证。”
“你有难处可以直接说啊～”
“。。”乔治扭头避开了卡内斯的目光，拎着公文包重新坐下，思考片刻后说道。
“我们银行内部对和黄公司股份的处理，已经商定好了计划，沈弼也为它找好了买家，只差最后敲定的谈判了。。”
“至于金门大厦，它现在属于怡和洋行，我们汇丰没有。。”
“ok～我懂了。”
卡内斯浑身放松的躺在沙发里，挥手道：“谢谢你，能耐心的给我解释。”
“再见～不送！”
“。。”乔治感觉心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憋闷的十分难受。
他默默拎着公文包走到房间门前，打开门后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而卡内斯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关门声后，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微笑，伸手拿起话筒，给远在岛国的比尔·古瑟兰，拨打了出去。
－－－
夕阳西下～
曼哈顿，自由街33号，纽联储门前。
大卫走到街边，把手里的公文包交给了小秘书玛姬，仰头看天伸了一个懒腰，对走到身旁的派恩问道。
“最近，是不是有一些上市公司要公布去年的财报了？”
“嗯！”
“它们不会在财报里面造假吧？”
“这我怎么会知道！”派恩脸上摆出一副无奈表情，向大卫摊手道。
“自从联邦证券交易委员会（sec）要求上市公司必须定期公布财报之后，财报造假的事情就从未间断过。。”
“如果这些即将公布财报的上市公司，能把财报修饰的没有任何漏洞～除非他们公司内部有人主动爆料，否则我们很难知道它的真实情况。。”
“好吧。”大卫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太过天真了，笑着摇头道。
“那我们就尽量收集它们的财报和资产负债表数据，再把它试着代入我的计算公式里面进行计算。。”
派恩笑着点头道：“嗯～”
“不过，在数学计算中，偶尔会发生计算错漏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列出的那套公式，如果能比较准确计算出。。”
“你能看懂我的公式？”大卫忽然打断了派恩，脸上满是惊讶的问道。
“当然！”
“我的大学数学成绩一向都是a，如果连你那个公式都看不懂，我还怎么学习微积分呢？”
“额。。”
大卫听到派恩又在用自己没上过大学的事情进行“反击”，感觉有些牙疼的摆手道。
“well～是我的错！”
“我现在要去看看苏珊，然后去接波丽下班。”
“等到晚餐后，我再去蓝水晶酒店的导师那里找你？”
“好！”派恩和大卫约定好了晚上的见面时间，目送着他乘坐的轿车飞速远去。
此时～
“地中海坏老头”茱莉，悄无声息的从纽联储大楼走出来，站在派恩身旁看了一眼街角，自顾自的说道。
“刚才我给席罗德（老摩根）打电话，说了大卫提出的新想法。”
“他听完后问我，这小子的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会让我们感到吃惊的好点子！？”
“。。”派恩无声的笑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冲动。。
他学着刚才大卫的动作，抬头望向狭窄的天空，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反问道。
“您觉得，他这次为什么会主动提出。。把利率互换合约交给史丹利？”
“你知道？”茱莉双手插兜看向派恩，眼里带着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
“但我大概能猜到！”
“哦？说说看。”
“因为他。。想让摩根史丹利，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促成利率互换合约和货币互换合约的投行！”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
“。。”茱莉听到这个答案后，嘴角微微翘起，笑了。
派恩似乎知道茱莉此刻会露出的表情，感觉浑身异常畅快的向天空高喊了一声～
“啊～哈！！”
ps：
利率互换与货币互换合约，是非专业人士极少能接触到的一种互换合约。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的2008年，国际利率交换市场的交易总规模，就已经超过了400万亿米元！！
截止到22年底，我们国内利率互换合约市场的总交易量，约为21万亿。
23年底，这个数字暴涨了50%左右，约为31.5万亿。
所以在下一章里，我会主要介绍一下利率互换与货币互换合约，在交易数额无比庞大的国际互换合约市场中，占有的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