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李露好名字,你家是建文旧臣,李景隆是你家什么人呀。
李露直接拔出剑,一下嗖的,张信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缩回去了,紧跟着张信感觉脑门有点凉快,一摸留海处光了,自己发型成了月代头。
李露:你的话太多了,建文帝在哪里,你可以说了。
张信:你有没有寰宇图?我光这么说你能知道?
李露:我对天下所有地方都熟悉,你尽管说。
张信:法兰西的滨海布洛涅。
李露突然愣住了,过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你说的这是哪里?
张信:法兰西北部加莱省的一个港口城市,建文帝当初坐着海船一路来到了波斯,之后三宝太监的船队来了,后他又逃到了法兰西这里定居下来了,还娶了个法兰西贵族女儿,现在已经传了好几代。
李露:你怎么知道的。
张信:这也是个巧合,我的船队的人在法兰西加莱附近修整,遇到了一个姓李叫贝里的年轻人,他拿了一个东西问船上的汉人船员认不认识说是祖先留下来的,他想知道祖先是谁,正好船上有个南京落地举子就和他聊起来,李贝里说他家族一直传说这一个故事自己的祖先曾经在华夏的明国做过和尚,然后又当了皇帝,但这个皇帝的孙子被自己的叔叔抢了皇位,他就逃到了波斯,后来叔叔的人追到波斯了,他就逃到了法国,后来祖先去了加莱一个贵族家的女儿,但他自己随身的一些物品就一直珍藏着,直到最近家里城堡返修,他看到了这些东西,只是他不认识明国文字,之后他就经常带着东西在码头晃悠,只要有东方来的船他就问问,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等到了,而那个船员看了看带来的东西是一件衣服五爪龙袍,做工肯定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然后还看了几本书和印鉴,发现其中就有太子朱标的印鉴,除了朱允炆还有谁有这个?
李露听着故事两眼放了泪光:我要去法兰西,我要去法兰西。
张信:着急什么,你会法语吗?你有船吗?你知道过去找谁?你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吗?
李露:这个就不用,法兰西国语言我自然会去找人,船福建广东多的是,不行还可以去澳门找佛郎机人,天下不是只有你行。
张信:的确是很多人可以,但是你确定你找的有我快?而且大明锁国多年,现在的船最远连锡兰都去不了,你认为你可以?至于佛郎机人。。。。呵呵,半路上把你卖了估计你都不知道。
李露又想拔剑,可是张信早就做了准备跑出几十米外。
李露:王师兄你看着张信,我们去漳州
五天后张信一行人还在福建山区行进,一骑快马已经到了京城。
吕芳小跑的来到嘉靖帝的练功场地,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声音:是吕芳来了吗、
吕芳:陛下是奴才
嘉靖:那你进来吧
吕芳:陛下,严嵩死了。
嘉靖:他不是在老家守着墓园
吕芳:是的,但三天前,村人去他的墓舍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死了,仵作验了下是正常死的,江西巡抚问怎么下葬
嘉靖:简单的埋了吧。
吕芳:遵旨。
话说这时候的苏门答腊发生了一些大事,这直接影响了张信想躺平的梦想。
自从日本的那群行政官员去了苏门答腊后,带去了类似大明的管理制度和法律,这让以前半封建、半奴隶部落性质的苏门答腊发生了巨大变化,第一就是很多部落、原有贵族非常不适应,感觉这些就是针对他们,第二也就是土地改革,这边的百姓从来不知道土地还能是自己的,不用被剥削。虽然是很多人不信,但日本这些官员还是想办法找了一些人去测试,但测试完转头就被当地的地主、豪强们销户了。
因为这些政策就是要他们这些旧势力的命,而这些新的官老爷大部分都是战争中过来的,谁还会惯着你,第一个出事的就是巴佳鲁勇府,这边之前很快投降,所以保留了很多亲壮年和旧贵族。而这边的知事安藤守就是个武将出身,虽然也做过行政官员十几年但是暴脾气还在。
有一次他发展好好的几个村子被旧贵族屠了,安藤守就直接控制不了脾气,找到当地卫所指挥使矶野员昌直接带人把旧贵族抓住杀了,还强行推动一些大户的土地改革,这倒好直接让那些旧贵族、旧势力有了理由对付你了,终于再一次安藤守就去查看土地改革成果时候,被几万旧势力的人围在了一个村子里,虽然身边有1000的士兵,但这些都是卫所兵算是半职业兵,装备、训练上跟南洋军团还是很大差距。
但这还不是最大条的事情,矶野员昌听说安藤守就被围了,率先派服部保长的侄子服部拓自先带500骑兵救援,可还没等矶野员昌走出去一天,就有人回来禀报服部拓自遇到埋伏,500骑兵死伤大半,只有几十人逃了出来,现在躲在山里去了。
矶野员昌听完差点没晕死过去,出发前服部保长专门找到他,要求把他兄长的儿子塞进卫所去历练历练,主公那么重视南洋,有这层历练经验以后也容易被重用。
这次倒好把人给玩脱了。
矶野员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召集了3000士兵和3000土兵就去杀人,第一就是杀打埋伏的人,而救援安藤守就他倒是忘了。
但矶野员昌忘了一个事情,这里到处是茂密的热带雨林,巴佳鲁勇这边的人特别擅长在这里隐藏身份和踪迹,虽然武器装备差,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日本军。
当矶野员昌行进到被埋伏的地点,发现这些骑兵盔甲、武器全被扒光了,很显然敌人在武器装备上很欠缺。
但矶野员昌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将领,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敌人这时候打埋伏是最好的机会,于是让所有士兵列阵,土兵则是把骑兵的尸体装车拖回去烧了。
而旁边埋伏的巴佳鲁勇人看着日本军突然结阵,然后不慌不忙的搬尸体,看着他们就急死了,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机会偷袭,可谁知道尸体搬完了,直接几匹马车快速离开而方阵中的士兵拿出很多陶罐扔向他们藏身的树林。
陶罐摔碎了,流出很多黑色的油,就在巴佳鲁勇士兵还在研究黑油时候,突然一顿火箭射向树林,顿时黑油的作用让他们明白了怎么回事,漫天的大火让埋伏的士兵全都跑了出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日军的火枪、攻击。
巴佳鲁勇士兵大部分都是赤裸身体或者披着简单的布衣。怕火、也怕弓箭火枪。
但矶野员昌这里只有6000人,对方貌似好几万能做的就是守在一个路口等待敌人进攻。
被忘记的安藤守就这时候就比较尴尬,虽然敌人装备真的太烂了,但人家十几个打你一个你还是吃不消,如果不是张信经常培训他们反包围战术,估计这时候他已经考虑是切腹还是上吊了。
安藤守就这边的村子有个好的就是背靠大河,于是他让人拆了一些民房,背靠大河搭建城砦(旧日式的临时城砦就是木棍做的栅栏加一些壕沟)
没想到这样竟然让安藤守就守住了七八次进攻,而敌人的攻击都是短弓、轻弓,只要不是不走运,即使射中也最多是感觉被人推了一下,就不带减少hp。
不过安藤守就也知道不能就这样守着还是要求援,不然人家玩车轮战术总会把自己这群人累死,就在打退第12次进攻时候,远方十几里外冲其十几米高的火焰,半边天空都是红色的,安藤守就一猜不是矶野员昌来救还能是谁,这一下让这些被围的日本军士气大振。
与此同时矶野员昌的通信兵也把消息送到了百里外南洋军团驻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