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作为向阳的姐姐和姐夫,理应清楚向阳绝非自行跳入井中殒命,那么究竟为何......”话至此处,宇晨已然语塞,心痛如绞,但又深知逝者已矣,无力回天,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闻得此言,肖莎莎夫妇面上亦浮现出悲怜之色。
“非是我们不愿追查,只是即便有所揣测,却无确凿凭据。毕竟玄门之术,官府向来不认。”肖莎莎满脸哀伤地解释道。
宇晨听闻肖莎莎所言,脸上流露出释然之情。
宇晨缓缓转身,凝视着那口水井,轻声呢喃:“去吧,归往汝所属之地。”
言罢,他解下颈项间的念珠,紧闭双眸,低声吟诵起《太乙救苦宝诰》。
原本略有寒意的四周,逐渐变得温暖起来。而宇晨胸前悬挂的那枚龙凤呈祥八卦牌,则绽放出一抹洁白光辉,然后转瞬即逝,消失无踪。
左右邻舍消息灵通得很,一听闻此处发生之事便纷纷赶来凑热闹。众人见到释永真与居士立于一侧旁观,仅有一名年轻男子独自坐在那里拨弄着念珠,口中念叨着无人听得懂的经文时,不禁心生疑虑:难道众多僧侣都束手无策之事,此子竟能够解决不成?有人低声嘟囔道:
"你别说啊,这儿好像不像前几日那般阴森寒冷了呢!"
"可不是嘛,我先前从此地经过,恨不能插翅飞走,今日却能稳稳当当站在此处,也不觉惧怕了。"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但宇晨只顾专心念诵经文,对周遭嘈杂之声恍若未闻。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依我看呐,定是咱们这么多人聚在此处镇住了邪祟,人多阳气足嘛!那向阳妹子也不知怎的偏要在此处轻生,实在晦气......"
听到这话宇晨如同触电一般,猛地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人,眼中仿佛燃烧着怒火,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奉劝阁下,谨言慎行,心怀善念,以免遭报应!”
说完,宇晨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肖莎莎夫妇深施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二位在向阳生前对她关爱有加,悉心照料。尽管如今她不幸离世,含冤受屈,但你们的善行定不会被遗忘。至于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境遇,我自当竭尽全力。”
听到宇晨这番话,肖莎莎那原本满是哀伤的面庞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疑惑。面对这种事情,众人往往唯恐避之不及,正如方才那位邻居所示。然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单从外表来看,似乎比向阳还要年轻一些,可他为何偏偏要挺身而出,将此事招揽到自己身上呢?
犹豫再三,肖莎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师傅与我家向阳究竟是何关系?为何旁人都对这事避如蛇蝎,您却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呢?”
宇晨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回答道:“过去之事已然过去,不必再过多追问。既然我已卷入这场因果之中,便定然会承担起这份责任。”说罢,他再次转身,向身旁的释永真示意,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