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我问道：“菲姐，你为什么不把白牡丹介绍给高帆，高帆喜欢漂亮女人。”
乔雪菲抬手敲了我的脑袋：“你就这么肯定，我把白牡丹给收留了？
高帆说喜欢漂亮女人，但没说自己喜欢破鞋。白牡丹的经历很复杂，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
就算高帆看在色相的面子上，不计较白牡丹的过去。白牡丹也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将来能忠于老公。”
乔雪菲说出了这番话，就相当于告诉了我，就是她收留了走投无路的白牡丹。
我不想评价白牡丹，只是对乔雪菲说了两个字：“仗义！”
……
之后几天。
我的生活有条不紊。
大把赚钱，所以舍得花钱。
抽好烟喝好酒，购物和下馆子都要去高级的地方。
但是，随着十月的临近，我也总会想到马嘉豪和许月圆的婚礼。
师父马永真说：“海潮，你就不要参加婚礼了，就当照顾圆圆的情绪。你准备好60万礼金，提前送给嘉豪。”
距离他们的婚礼还有五天。
我已经把礼金准备好了。
60万崭新的钞票，放在崭新的高级皮箱里。
午后。
在饭馆吃了午饭，我约莫是微醺的状态。
一个人在路上慢步走着，心里合计：“如果今天就把60万礼金交给马嘉豪，是不是有点早？
马嘉豪无厘头起来，还以为我心血来潮送了他一笔钱，等过两三天，又要找我要礼金。”
我来钱容易。
我的钱就像是大风刮来的，可我毕竟弯身捡了起来。
捡钱的过程，付出了劳动，所以我的钱不能随便送人。
这时候。
手机接到了韩莉的电话。
“韩姐，从马来西亚回来了？赢了多少？”
两天前，我接到过韩莉的电话。
当时她非常激动，电话里尖叫着，百家乐赢了！龙虎斗赢了！二十一点也赢了！
我提醒她，既然赢了，见好就收。
好运不常有，输赢都要懂得克制。
此刻。
韩莉的沉默，不只是落寞，甚至有着沉重的悲哀。
“出了什么事？”
我问了出来，忽而听到了韩莉惨烈的哭声。
“老林死了！”
“你说什么，怎么死的？”
“午饭后，老林去了洗手间，很久没动静，我就去敲门……
我和林凡打开洗手间门，看到老林歪倒在马桶边上，已经断气了，他喝了很多……，很多氰化钾。”韩莉痛哭着。
一个人如果选择用氰化钾自杀，那就是抱定了必死的心。
不用多问也知道。
又输光了，半辈子心血毁于一旦，所以就不想活了。
“韩姐，你先节哀，我去看看。”
“你不要来，你是债主，老林爱面子，在他自杀的日子里，他的灵魂不想见到你。”
“好吧。”
我问道，“接下来葬礼怎么办？”
“没有葬礼，没有追思会，不要任何人送别。安静化成灰，装进盒子里。”
“老林遗书这么说了？”
“是。”
韩莉哽咽道，“给你打电话之前，刚在书房一本书下，看到了老林的遗书。”
“韩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不想被打扰，那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期间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催债。
也没有仔细去想如何收购林氏餐饮。
因为，餐饮枭雄林山岳，这一生很悲哀。
成功过，辉煌过，可半辈子的成就都化成了灰。
相当于忙了一场，都给狗张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