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家也曾为她求赐婚?”这话击中了江行危的心跳,眼底有欣喜震惊。
扶家求赐婚,不可能不征询云卿的意见,也就是说这道赐婚,是云卿认可的,不仅如此,她也想要这门婚事吗?
江老爷和白氏便见到自己向来稳重端方的儿子忽地露出傻笑,他们说什么似乎他也没听进去,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笑的极为开心。
“行危这是得偿所愿,太过高兴。”白氏眼圈微红,感慨道,“这傻孩子,瞧把他乐的。”
江行危下意识攥紧袖侧的手,略有些激动发都,问道:“母亲,咱们何时去扶家下聘?”
白氏微怔,丝绢掩唇笑的合不拢嘴。
江老夫人杵着拐杖在廊下哈哈大笑:“行危啊行危,往日每回给你相看姑娘都百般推脱,外祖母还以为你醉心朝政、无意婚娶,今天祖母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你早已心有所属。”
江行危白俊面庞浮出绯红,匆匆作揖:“祖母祖父、父亲母亲,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白氏诶一声追问。
“儿子想亲自去看聘礼。”江行危俊脸仍然郝红。
……
此刻,遥隔数千里之外的辕国都城,临安。
临安繁华盛大,各国商贩来往不息,头包长巾、身穿兽皮外裳的南蚩人、执书卷文雅吟诗的祁国书生、贩卖宝石矿物的异域部族,还有挥金如土的辕国临安人……
“让开喽!刚出炉的八宝核桃杏仁羊肉肉糕!!”
身姿灵巧的女子商贩头顶三个蒸笼,左右手各捧了个十个小蒸笼,笑着在街头穿梭:“让一让!”
辕国女子亦可抛头露面行商参军,这点与南蚩、祁国很是不同。
盘坐车头的沈淮序正在赶马,顺手抛了几个铜板买下糕点,递给身侧的紫妩一块。
他们一路从祁国回到辕国,在宗政烬的封地冀州停留了半月,才回临安进宫找陛
宗政烬斜坐在马车中,左手斜撑头,右手掌中托着块锦囊包裹的四方印玺。
那玉玺四面鎏金嵌金龙,彩绘万里江山图,正上方则是凸出来的龙头为手柄,霸气威武。
这便是流落民间五年多的辕国玉玺。
能够找回已是不易。
五年多前,因一场刺杀的疏忽,皇帝宗政康隆虽然毫发无损,但玉玺却下落不明。
宗政康隆当即派人密寻玉玺下落,一追一逃,刺客尽数被杀,玉玺却辗转多手、不知流落在何处。
当时,宗政烬分析刺客行踪轨迹,追踪手拿玉玺的最后一个刺客,那刺客为了避祸前去投奔南蚩故友,却得了瘟疫死在路上,南蚩故友拿走这方印玺,却不知那是辕国玉玺,又恰好携玉玺上战场,战败后被敌方战将扶鹤霄缴获。
所以……
阴差阳错下,宗政烬将线索定在祁国,也在扶鹤霄那里拿到了玉玺。
五年多前,宗政康隆寻找玉玺未果,在这几年内也陆陆续续失去耐心,不得不扩大寻找玉玺范围,将此事秘密分派给皇子。
谁能找回玉玺,便能先一步协理朝政、获得冥云军军权。
如果宗政烬的兵力已是辕国第一鼎盛,若再协理朝政,掌控了冥云军,哪怕宗政康隆再厌恶这个儿子,另立其他皇子为储君,那么也是形同虚设,必受宗政烬牵制。
什么储不储君的,谁坐那个位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掌权。
位置在权利面前,不堪一击,不过是朝夕令改,想换谁便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