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卿笑着让她免礼:“我只是个侯爷罢了,婶子请起。”
“这是你们付草民的银钱,即是侯爷买东西,草民万万不能收。”掌柜退还银钱,说什么都不要,还捡了不少品相佳的糕点往媚芙和诗羽怀中塞去,她感怀道,“一月前叛军交战盘踞京城,我那女儿携外甥来京省亲又恰逢生产,便是()
令慈救进将军府内的。”
说至此处,掌柜抹了抹眼泪,跪地就要朝扶云卿行感谢之恩。
扶云卿急忙搀住她,刚要退还银钱时——
那女掌柜如临大敌,急忙后退几步,啪地关上房门,推开小窗冲扶云卿等人摆摆手:“侯爷,草民没什么能耐,开着这家糕点小店,只要小店开一日,您便终身来此免费吃糕点!!若您执意要给钱,草民只好关门不做生意啦!”
扶云卿无奈一笑,只好收起银钱。
前些日子,温沿溪广开将军府大门救济难民她是知道的。
母亲能有此义举,她心甚慰。
祁岁安刚欲说话,却看到前头站着一人,是带着锦衣卫巡逻的江行危。
江行危一袭雪色扁金仙鹤飞鱼服,窄腰佩宝刀,长身玉立,气质出尘,光是坐在马背上不言不语,便吸引了无数女子暗送秋波、含羞带怯地脸红。
“瞧瞧。江都督也在。”祁岁安道。
未等扶云卿发应,祁岁安便拉着她走去:“江都督。”
声音将江行危的视线拉过去,他先看到祁岁安,刚要行礼,又看到了她身侧恍如明珠的扶云卿。
今日的云卿,很不一样。
他绝非为美色所惑之人,只是那刻,像是有什么东西一击命中,射进了他心脏,让他心跳加速、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呼吸,生怕眼前这一幕是梦。
蝴蝶撒花水粉色长裙的扶云卿,比世间所有美好事物都要美。
“行危兄。”扶云卿一如往常同他打招呼。
江行危慢半拍才回过神,耳垂迅速滚烫发红,不敢看她:“嗯……扶、扶姑娘……”
“怎么不唤卿卿了?”祁岁安素来不这么调侃人的,瞧他这脸红样,起了戏弄之心,开玩笑道,“往日江大人可是对咱们卿卿,一口一个卿卿……”
越被这么调侃,江行危越脸红,下意识垂眸,攥紧手中缰绳:“我……微臣……街上人多,怕误了卿卿……嗯,不是,怕误了扶姑娘名声。”
“江大人在朝堂舌战群儒,怎么今日还结巴了?”祁岁安忍俊不禁,故意问道。
江行危的俊脸肉眼可见更红了……
扶云卿握拳咳了声:“殿下。”
祁岁安这才笑道:“好了好了,不逗江大人了。我与卿卿方才逛完街,江大人可要与我一同送云卿回将军府?”
锦衣卫佥事宋安道:“都督,剩下的我独立巡查完就行,您有事先去忙。”
江行危送扶云卿回府。
三人刚走到将军府,便正好碰到前来宣旨的赐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