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然!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苏梓疼的眼泪花打转,瞬间怒道。
周嫣然没空听她发怒,脑袋凉飕飕的,一摸,满手是血,当即站不住脚,吓晕过去。
砰一声,直愣愣栽倒在地。
虽是将门嫡女,可到底没如扶云卿那般上过战场,见过鲜血受过伤,承受能力太弱。
“呀呀呀。”扶云卿看戏一般,说道,“郡主这可就是你不对,你怎么能手持铁棍,将周姑娘打的头破血流?她好歹时三品昭勇将军之女呢。”
苏梓恢复理智,神色有些怔,是啊,她打伤将军之女,若传出去……
“苏梓,你太不像话。”一道批驳响起,身穿织金紫色长裙的何纯如,满脸愠怒走来,将扶云卿拉在身后维护,“若战神在世,你讨好云卿还来不及,又岂会像今天这般,戏弄殴打云卿?”
“周嫣然不过三品将军之女,你打伤她心中也有后怕,怎么到了云卿这里,便是发了狠的往死里打?难不成就只是因为,云卿父亲为国战死、英勇牺牲,她没了靠山,你便可以如此肆意凌辱?”
“我告诉你!没门!”何纯如牵着扶云卿的手,冷冷道,“你敢动她,就是动我,我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不过是靖康候之女,而我父亲是丞相是百官之首,你且掂量掂量,你能不能惹得起我?”
何丞相位高权重,是皇帝第一宠臣。
因着这层关系,几乎没谁敢惹京城何家人。
何纯如的话,犹如一记记耳光狠狠扇在苏梓脸上,她死死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没人知道,这些话有多锥心刺耳。
最想做未来太子妃的人,是她!
而凭什么当上钦定太子妃的人,是何纯如!
见气氛剑拔弩张,云念秋捻着丝绢,安静上前两步,站在两方中间,劝和道:
“咱们毕竟是长公主的伴读,日后少不了一起生活,万望各位姐姐以和为贵。当务之急,是把周姑娘的伤治好。”
云念秋将周嫣然扶起来,又看向流着鼻血的苏梓,向扶云卿说道:“扶姑娘大人有大量,能否请来医师,为这两位姑娘看看伤?咱们几人私自内斗,惊动御医,肯定会被长公主知晓,怕是不太好。”
谁想因为内斗之事,惊动长公主呢?
苏梓擦了擦鼻血不吭声。
扶云卿看了眼尚且昏着的周嫣然,看在其父周咬雷的份上,勉强点头:“甜盈,你拿我令牌出宫去,将林医师带来。”
“我就知道扶姑娘是好心人。”云念秋一颦一笑皆是温婉古韵,柔声夸赞道,“扶姑娘,有劳你了。”
“她们二人的伤,与我没关系,苏梓与周嫣然是互殴。”扶云卿拎着包袱,牵着李静姝的手,对云念秋说道,“另外,她们将西厢房的床弄脏,咱们今夜睡东厢房。”
“喂你不准睡东厢房!”陈凝露呵斥道,“滚回你的西厢房!”
扶云卿抓起陈凝露的包袱、衣物,劈头盖脸扔过去,双手抱臂,悠闲地半倚门框,笑眯眯道:“陈姑娘最喜欢吃柿子,西厢房满床柿子肉,快去睡你的柿子床!”
“你!”
“我?我怎么?”扶云卿将衣物放进东厢房,悠闲地倒了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