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知道人心险恶,却不知,竟然险恶至此!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透了尔等真面目!”
“我扶云卿在这里,告诉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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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虽死,可我们姐弟,不好欺负!”
“客人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长刀!”
扶云卿冷笑道:“既然各位族老长辈欺负我姐弟孤苦无依,就别怪家丑外扬,传出去不好听!甜盈!”
“奴婢在呢!”
“去将我父亲昔日的副将伯伯、同僚叔叔请来!”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
“你、你请他们做什么?”扶庭粗眉打结,有些结巴。
“我父亲昔日旧部,与他征战沙场二十年,自然最了解他笔迹、印章。”扶云卿笑问,“二伯父你手中所拿遗书不是真的吗?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谁、谁担心了!我可没担心!我是怕你到时候无地自容!”扶庭道。
很快……
本就离得不远的几位伯伯来了。
父亲昔日待他们不薄,又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情,一见到密密麻麻的扶氏族老将一双遗孤团团围住,脾气暴躁的周咬雷当即黑了脸。
毕竟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将领,带着三列士兵阔步而来,这般气场,压得众人有些紧张。
扶家虽是百年簪缨世家,可到扶老夫人这一辈早就落败了!
从前只有养子扶鹤霄一人为官,其余亲戚皆不入流。
周咬雷虎眼微凸,瞪了一眼在场的人:“老子今日看谁敢欺负云卿姐弟!!”
“周兄你不要情绪激动。”儒将宋文晟出言相劝。
扶云卿行了一礼:“周伯伯、宋伯伯。”
她简述下事件来龙去脉后,将遗书递给周咬雷和宋文晟辨认。
周咬雷一看遗书,便气笑了,刚要大发雷霆之怒,宋文晟连忙死死拽住他胳膊,示意他冷静:“好好说话,这毕竟是大将军的家里人。”
周咬雷压着怒气问道:“二房夫妇,本将军且问你们一句,你们确认这是大将军亲笔写的遗书?”
扶庭被这强大的将军气场,压得不敢抬头,哆嗦着嘴皮子,好在袁氏反应快,硬着头皮道:“当然是家兄遗书!”
“放你娘的狗臭屁!”
“不要脸的两个臭玩意儿!”
“大将军的私人印章,早就在沙场被战马踏成了齑粉!你他娘的,是去地下找大将军写的遗书吗?臭老娘们儿一把年纪了,还寻人伪造遗书,你他娘——唔唔唔!”
周咬雷没控制住脾气,好一串‘妙语连珠后,宋文晟紧忙拉住他,捂了他的嘴,捂出一掌心的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