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漏出满身的寒意,“你倒是挺坦然。”
盲眼却和他闲唠家常一样,“走上这条路,什么时候死都不意外。”带着感慨。
“我唯一有点难过的是,这一趟我还是挺自信的,毕竟以往和华国的对弈,我战绩还不错。”
陆景琛听到以往,押着他的手不由泄出了他的恨。
这是让她母亲饱受身体之痛的罪魁祸首,如今终于,他亲手抓他入狱。
等他去祭奠母亲,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定会欣慰的。
陆景琛带着他的战果回到警局,此时陈光明和李理伟也被扣押过来。
李理伟看到陆景琛疯狂的开始挣扎,想要扑向他。
愤怒的嘶吼:“陆景琛!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为了走上今天的这个位置,我付出了多少吗。”
抵死般冲他咆哮:“啊,为什么?”
陆景琛把盲眼扔给莫骁,走到他的面前,俯身轻轻的告诉他:“为什么,因为,你选择了我的仇人,走到了我的对立面。”
直起身子,“而且,身为一名警察,抓犯法的,是我应尽的职责。”
身着特警战斗服英气的身姿仿佛在在告诉他,被我抓进监狱,是你的荣幸。
他看向后面沉着的陈光明,“让你多活了14年,你该去地下向我母亲,向荣盛叔夫妇,去忏悔了。”
“下一次见,就是最高人民法院了。”
陈光明什么话也没说,输给陆家,也对。
陆景琛看向后面押送的警察,“带走吧。”
莫骁送完盲眼回来,拍拍他陆哥的肩膀,“你的心愿完成了,还要恭喜你,难得活着的一等功。”
“等下来了,一起去好好喝一杯庆祝吧。”
“嗯。”
陆景琛请了假。
一个人开车到了伊陵园,走到一个即使是遗像,依然温柔美丽的女主人墓前。
送上一捧母亲最爱的百合花,“妈,今天我把害你的人都抓进监狱了,您开心吗?”
陆景琛随意的坐在了墓碑旁,“如果你还在,一定还跟对待小孩子一样,鼓励的摸摸我的头。”
“唉,以前还老吐槽您,老像个对待孩子似的摸我头,现在倒是确实,没人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
陆景琛就这样一个人时不时的说些什么,对着不会回应他的墓碑。
一直坐到天黑。
深夜,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最里面的监牢。
他竟然还畅通无阻的打开牢门,迈开大长腿,进去了。
盲眼睁开迷茫的双眼,看向走进牢房的男人。
很像今天抓他入狱的那个年轻男人,“你是谁?”
“我,是陆震。”是仿佛冷的没有感情的低沉声音。
盲眼眼里闪过一丝恍然,‘那个当年被牵连,重伤女人的丈夫。’
“你要干什么?”
陆震招呼跟来的两个保镖,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打开带来的盒子,取出一瓶试剂,拿注射剂吸进去。
“干什么?就是让你尝尝我妻子当年的痛苦。”陆震的声音幽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蹲下,拨开盲眼的衣袖,将冰冷的针头狠狠刺进他的手臂。
注射完成,两位保镖松开了对他的制肘。
很快。
盲眼在地上痛苦的挣扎,青筋暴起,嘴里都是痛苦的呜咽。
陆震站在一旁冷眼欣赏,缓缓拿出手机,录下他的视频。
看了一会儿,冰冷的带着保镖离开了最深处幽冷的监牢。
玺庄深夜。
容老爷子正在酣睡。
邮箱,却叮一声。
收到一份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