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没完没了地商量、商议、议论、讨论、争论、论战的时候。
“在我们为了翻新一个机场、修缮一条高速、新建一条高铁而争执不休许多年都没有结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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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建成了最先进的机场,修了一万公里的高铁,十万公里的高速公路,不计其数的隧道和桥梁。
“现在这个国家一年开工十条高铁、一百条高速、数不清的大楼,他们的工地从不停工。
“他们还把公路、高铁、港口和机场修到了邻国,试图把他们的周边连成一片。
“他们填海造路,在大洋上填出许多岛屿,在那里布置雷达和导弹阻挡和侦查我们的军舰和侦查机。
“他们威胁着自由航行、威胁着我们的军事基地、也威胁着我们所保护的、弱小的盟国们。
“他们是自由世界最大的威胁!”
掌声……掌声呢?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又一次等待着掌声。沉默了足,掌声终于勉强地响了起来。
在一连串排比的宣泄下,即便是语速缓慢的乔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用力地握住了拳头。
挥了挥拳头,他想要听到下面记者们的回应,但是很遗憾,下面死气沉沉。
因为这些陈词滥调他既不是第一个说也不是最后一个说,而且还不是说得最好的。
他的前任有“西方吼狮”之称,在演讲方面比他强上千百倍。
对每个政客来说,讲述同样的事实,只要用不同的方式,就能调起完全相反的感情。
如果有这个需要,随便抓一个人也都能讲出一大堆同个意思,但褒贬完全相反的排比来。
比如说:
“那个国家养活了十多亿人。
“那个国家让十多亿人摆脱了贫困。”
“那个国家治理了沙漠。
“那个国家修建了世界上最多的高速公路、高速铁路和桥梁。
“那个国家让最边陲的地方也能上网。
“三战之后百年,那个国家从未对外用兵。
“那个国家在国外没有一个军事基地。
“那也国家也没有整天派军舰和飞机在别人家门口转悠。
“那个国家积极投资邻国,修建公路、铁路、机场和港口,让地区变得繁荣。”
但乔依然是乔,他依然在继续。
“所以,我想告诉大家。
“如果我们要守护我们自由世界的生活方式、我们共同认可的国际规则和价值观,我们就必须团结!
“我们不能坐视一个邪恶国家重新崛起,因为我们坚守自由贸易,我们不能回到朝贡的时代!”
总之,这世界只要是在饕餮的统治下,那就是自由贸易。一旦别人要超过他,就成了朝贡体系了。
继续嚼着口香糖的记者在下面骂道:“我呸,他以为这是竞选***,老子是选民?说好大新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