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十日,秦无伤一行刚刚进到朔山郡边界,而此刻的西秦帝国的西秦大殿上,气氛却是极为凝重,大帝秦流年铁青着老脸,胸膛不住起伏,大殿台阶之下的地面上,满是南疆战报的碎片,而且全是败战秘报!
秦流年端起茶盏,猛地喝了一口,却不防被烫的直吸凉气,扬手一巴掌把掌壶内官扇了一个趔趄,咒骂了数声,尔后吩咐金甲武士将其拖出去廷杖二十,台下的三公九卿心下暗笑,却无人敢笑出声来。
“蛮楚肆无忌惮,席卷我西秦南疆土地,现已攻占南疆六成,平蛮大统帅秦子寰连连告急,颜太师统领的镇南大军亦一再败退,列位臣公可有良策说与朕听听?”稍稍平息了一下几乎要暴走的心情,秦流年看向阶下众臣,沉声问道。
“禀大帝,那蛮楚国挟着复仇之恨,渡过雪湖,进入西秦南部,肆意烧杀抢掠,又有内应在西秦国内暗中活动数年,筹措自然充足,加之咱们西秦的南疆,原本就是其故国楚南旧土,山川地形,大河江流,关隘险峰,莫不烂熟,是以平蛮大统帅和颜氏镇南军吃了亏也是正常,这一战怕是要拖延较长时日,对钱谷物资所需将是甚巨啊,臣怕西秦难以支撑!”治粟内史出班躬身拱手禀奏道。
“如此说财库不支了,国力还不如一个远走故土的蛮楚国了?”秦流年双目依旧眯缝,话语依旧低沉。
“西秦地域广阔,物产富饶,国家财库倒不至于涸竭,只是平蛮大军出征前调拨甚众,镇南军亦有调拨,其他几支大军军费也拨付不小,加之今年帝国各处灾害频发,是以财库已然运作困难.......”治粟内史一张嘴巴呱嗒呱嗒便给秦流年背起流水账叫苦起来。
“哈哈,朕让你们出出主意如何平叛,你这治粟内史张口闭口便是国家财税赤字,财库涸竭,如此说这仗帝国不能打了,只能任蛮楚长驱直入,等到他们打到西秦帝城来把朕一刀砍了不成?”秦流年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渐渐冷厉了起来。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该死,大帝恕罪,大帝恕罪!”治粟内史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便冒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既然你都自认为该死,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此獠于殿外,以儆效尤!”秦流年越说越是恼怒,尖声高叫。
“诺!”殿门口候着的金甲武士齐声应诺,金甲武士齐刷刷跑进大殿,便要将地上的治粟内史拖出殿外。
“大帝饶命,大帝饶命,大帝------”治粟内史大叫求饶不跌。
“拖出去,拖出去,扫兴!”秦流年双目猛地圆睁,面上现出一派杀气来,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