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荀狐言,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公主无礼!”曦月气得脸色煞白,连连顿足。
“公主是赵国的公主,我荀狐言是西秦的军士,曦月姑娘,这是西秦,四殿下也不再是质子了,四殿下一直对你们客客气气,便是感念昔日在赵国你们给予的照顾之情,如果换着是我,早就一刀看来赢中雒的脑袋!”荀狐言呵呵冷笑数声,不以为然道。
“荀大人,继续说,我想听听你们西秦人心底到底有多大怨气!”赢九凤面色有些发白,看向荀狐言道。
“中雒二公子当真是心狠手辣,这儿可是西秦地盘,不是先前在赵国,四殿下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人在自家的土地上让外邦人杀害吧,暗箭射了殿下也就罢了,可二公子倒好,不但万箭齐发,还命令数百赵国游侠飞绳而下,不但要割殿下的脑袋,还要割殿下狼卫将领的脑袋,这是什么样的心肠才会这般冷血,我荀狐言就不明白了,二公子明明知晓公主你和殿下情投意合、彼此爱慕,他竟然还能这般下狠手杀手,这得多大的仇恨啊,怎么,昔年在赵国没杀成四殿下,便跑咱们西秦接着追杀,赵国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大爷了?”荀狐言此时满脸怒色,恨声低吼道。
“你...荀狐言,是不是秦无伤教你这般说的?”赢九凤此际心下不由得长长叹息,自家二哥果然是靠不住啊,在赵国欺负了别人也就罢了,今番跑人家家里来欺负人算什么啊,私入他国且携带武装,这是要挑起两国的争斗啊,也不知秦无伤是否会拿这事儿做文章,真要是不依不饶的话,恐怕赵国和西秦会出兵干上几架了。
“这个傻二哥啊,如何还这般不知深浅啊,不知道刺杀邦国帝子这事儿是大上了天去了啊,或许秦流年正找不到出兵赵国的借口,这下子倒好,赶紧着跑过来给秦流年送一个兵发赵国的借口!”赢九凤气得面色铁青,恨不得立马抓过赢中雒狠狠甩他几个大嘴巴子。
“如何了?公主放心,无伤殿下心地善良,不是记仇记恨之人,对中雒二公子没有为难,二公子被抓之后,依旧颐指气使,高声叫骂,让殿下手下人很是不忿,多少给了二公子一点苦头吃,不过倒真没过分为难,毕竟二公子一直嚷嚷让殿下见他,说他是殿下的二舅哥,殿下不得已和二公子相见,两人对赌了一场,二公子输了,那便得陪殿下一路北上,同时赔偿殿下一点儿银子,公主放心,殿下的为人你是知晓得,说一不二,待到了朔山,自二公子自然会毫发无损回到赵国!”荀狐言慢慢平复下心情,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个清楚。
“赔一点儿银钱,恐怕不少吧,还有说什么赔秦无伤北上,恐怕是银子没到手便将二公子扣下为质,等赵国拿银子去赎人是不是?另外你这是专程来替秦无伤传信息给我的吧,还叫我赶紧回赵国筹措银子换人,对吧?”赢九凤自是冰雪聪明,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数下,已然知晓了秦无伤的意思,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对赢中雒的安全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了,知道秦无伤要得无非是银子,再者还有自己的面子,秦无伤总会给的。
“这个秦傻子啊,也是个胆大包天的货色,和二哥真是一丘之貉,均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让人一点儿都不省心,我看你俩这一路如何对掐!”赢九凤眼前不禁浮现出秦无伤那带着狡黠的油滑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凤公主你......”荀狐言见赢九凤一会儿笑,一会儿脸色冰冷,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只试探着小声问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