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嘴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低头向人民认罪,当真是不识时务!”陌刀一瞪眼,把袖子一挽,大巴掌再一次抡起来,指着赢中雒喝道。
“陌刀,别动粗,咱们是懂礼数的人,要以德服人,明白吗?”秦无伤瞪了一眼陌刀,含笑呵斥道。
“殿下,这小兔崽子委实不老实,属下认为他是在负隅顽抗,公然与人民为敌,宰了他一了百了,免得听他聒噪,嗡嗡的如苍蝇一般,好不叫人讨厌!”陌刀当啷一声抽出长刀,便要朝赢中雒走去。
“陌刀,你...你要干什么?站住,不许过来,我是给了银子的,做人得讲信誉,收了钱便不能撕票!”赢中雒见陌刀提着刀,满脸杀意,看样子是真要把自己剁了,一边惊骇大叫,一边朝秦无伤身后躲去。
“陌刀退下,二舅哥怎生会不识时务,不要吓着了他,他胆儿小!”秦无伤故意把脸一板,呵斥了陌刀一句。
“好,谨遵殿下之命,暂且饶过此獠狗命,若是不乖乖听话,我便要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现在滚过去给殿下牵马!”陌刀对秦无伤躬身应诺,随即怪眼一瞪,把长刀对赢中雒晃了晃,威胁之意十足。
“你...你...野蛮,野蛮人......”赢中雒心中那个气啊,嘴巴刚刚嘟哝一句,便看见陌刀抡着长矛当棍子朝自己砸来,当即一声怪叫,像受惊兔子一般,一步便蹿过去抓住秦无伤的马缰,含恨忍怒当起马夫来。
“把你那赵国二公子的架子最好收起来,老老实实为殿下牵马执镫,尚能保留一丝颜面,否则别怪陌爷爷给你难堪,不定啥时候把你拉出去毙了,呸!”陌刀呸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过去驱赶那百十个赵国的俘虏,一样被弄去牵马。
“算了,让你当马夫,你心里也像吃了狗屎一样难受!”秦无伤哈哈一笑,挥手将赢中雒赶到一边,倒没有再为难他牵马,只缴了他的兵刃武器,也未捆缚他,给了一匹坐骑,只派了乌二撇几人将他看管起来,夹在中间,便不再理会他。
“青行,派几个弟兄,去将赢九凤公主一行人护送回到云中,咱们启程去朔山,若凤公主问起她哥,只说护送我去往朔山,月余后便将会回到赵国或是云中!”秦无伤抬手叫过卫青行。
“诺,殿下!”卫青行此番对秦无伤的手段算是彻底佩服了,尤其是和陌刀一唱一和恐吓、勒索赢中雒,更是差点连肚皮都笑破了,这要是传扬到了西秦朝堂之上,估计那些啥三公九卿、门吏衙役、都尉掌印,当会被吓哭避之不及,当即叫过狼卫副将荀狐言一番交待。
“宁惹阎王,莫招无伤,殿下啊,你是西秦国史上的第一牛人!”卫青行看着可怜巴巴的赢中雒,不禁为这兔崽子可怜起来,对着秦无伤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