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调动大军封禁街道的,你们不知?太尉不知,帝都卫戍将军也不知?这便怪哉了,何人如此胆大?”秦流年勃然震怒,帝都调兵这般的大事,自己竟然不知晓,百官也不知晓,这还了得,有人这是想要造反了吗!
“禀大帝,我等上朝经过太子府外街道之时,封禁街道的军士曾言是奉四殿下之军令,说是太子府周遭有紧急军情,四殿下正领军缉拿!”这时那被水中天吓跑的官儿出班,抱拳禀奏道。
“四殿下领军围了太子府?”秦流年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精彩,有恼怒,惊骇,甚至带着杀气。
“四儿这是要干什么,他调动的是哪支大军?太尉你说说!”半晌秦流年强自镇定下来,问白战功道。
“老臣不知!”白战功见秦流年如同吞了死耗子般难受,心下暗暗大爽。
“你不知道?”秦流年疑惑地看了一眼白战功,声音有些冷寒了。
“禀大帝,老臣倒认识那些军士的装束,有天狼卫,长乐卫,还有铁鹰锐士.......”鉴白琯此际出班,对秦流年躬身禀告。
“有天狼卫和长乐卫?”秦流年闻言,面上的表情越发的丰富了,声音里不禁夹上了一丝颤抖。
“对,大量的天狼卫和长乐卫!”鉴白琯再次肯定回应道。
“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是太后在背后出手了!”秦流年一下子变得有些有气无力起来,眼神也有了些空洞,嘴巴不断哆嗦。
“大帝,四殿下封禁太子府,这可是有以下犯上、逆谋夺位之嫌啊......”秦安忽然出声禀奏道。
“你放甚狗屁!”白战功闻言,顿时怒了,砰地一脚便将秦安踢了一个跟斗,指着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的秦安骂道。
“天狼卫、长乐卫现身,受四殿下调遣,这叫以下犯上?秦大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鉴白琯这时也出声了,不紧不慢地数落道。
“逆谋夺位?老夫看你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如你这般说,那便是说帝太后是要谋逆夺位了,呵呵呵呵,廷尉大人,你说这污言秽语帝太后,该治个什么罪啊?”玉不琢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狠狠地补上了一刀。
“依据西秦律例,诬陷帝族,当判车裂或是腰斩,诛九族!”律如铁黑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你们...大帝,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秦安额头冷汗直冒,慌忙跪下磕头。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四殿下奉帝太后之令缉拿坏人,你偏生说是逆谋夺位,老夫倒有些怀疑了,你卫将军秦大人莫不是与那些贼人有勾连,沆瀣一气啊?”白战功呵呵冷笑,再次逼问。
“行啦,尔等位列三公九卿,怎生如市井流氓撒野、疯婆悍妇骂街一般不顾颜面,成何体统,退下!”见殿下几人吵得不可开交,秦流年脑袋瞬间大了,瞪着眼珠子没好气地一挥手呵斥道。
“诺!”几人暗中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应诺退下。
“急召四殿下无伤回西秦殿复命!”秦流年挥挥手,吩咐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