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杀气腾腾的军汉挟着刀枪,悄无声息进到了逍遥街中,街外的前后左右皆被封禁,那些倚门卖笑的娼妓们,平素哪见过杀气腾腾的军汉挟着明亮刀枪进入这温柔乡,只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打颤,一时间这条烟花大街人心惶惶,那些娼妓、嫖客们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哪敢走出这些烟花馆半步,这也正好给了岑方等人便宜,方便行事。
“先生,街外来了许多西秦军士,摸不清是哪支军队,此际已然将前后街口封禁,现正有大量的军士朝街内冲来,看其架势,恐怕是冲乐不思来的!”乐不思台馆内,此际笙歌依然不断,红烛高烧,欢声浪语不歇,歌姬、娼妓和寻欢的人正乐意正酣,哪里知晓馆外已然变了天。
“胡说甚,这西秦城中谁不知咱们乐不思乐善好施,遵守西秦法令,哪似那些胡为的娼馆楼阁,下去吧,别扰了我和舞大人的兴致,来来来,舞大人,春山敬你一杯!”笑春山此际正陪着西秦卫尉舞行之对饮,闻听禀报,不由得咧嘴一笑,浑然没有在意,挥手把报信的手下赶走,尔后举杯和舞未列继续小酌起来。
“笑先生素有古侠之风,为人爽利大气,在西秦帝城中,谁人不敬仰先生三分,哪个不给先生三分面子,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东西来寻乐不思的麻烦,一群粗俗兵痞而已,随便拎出一个帝城官儿,便能吓死那些大头兵,笑先生无需担心,来来来,同饮同饮!”舞行之伸手拧了一把怀中歌姬的脸蛋,哈哈一笑,和笑春山哐当碰了一下酒盏,仰脖便一饮而尽,极是畅快。
“那是有舞大人你们罩着乐不思,春山才能在帝城站稳脚跟,平素多承照顾,无以报答,这小小意思,大人勿要推辞!”笑春山满脸堆笑,随即吩咐侍女取来一只精致木匣子,推到舞行之面前。
“笑先生,你这是......”舞行之愣了一下,不解问道。
“春山知道舞大人两袖清风,为人仗义疏财,老哥我心中佩服,欲要效仿却终是做不到,甚为惭愧,春山便假舞老弟的手救济救济那些孤困,一点小心意,还望舞大人给春山一个薄面,笑纳!”笑春山呵呵一笑,伸手打开了木匣。
金叶子!舞行之定睛一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满满一匣子金叶子,着实算得上是一笔巨金了。
“笑先生,你这是干什么,舞某哪能拿你的钱财去搏自己的名声,不妥不妥,平素叨扰你已经够多的了,这金叶子舞某万万不能收!”舞行之眼中现出了浓浓的贪色,口中却是连连推辞。
“哈哈哈哈哈哈,舞老弟,果然高风亮节啊,放心,这不是贿赂老弟您,这是春山暂时借与老弟的,等你日后发达了是要还的哟!”笑春山哈哈大笑,将木匣子合上,不由分说地塞到舞行之袖中。
“你这春山老哥,当真是够朋友,如此舞某便不矫情了,老哥的心意行之收下了!”舞行之也是哈哈一笑道。
“爽快,来来来,舞老弟,喝酒喝酒!”笑春山也是哈哈一下,举杯对着舞未列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