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师车,你下去歇着吧!”温良儿轻轻笑笑,让师车退下。
“诺!”师车起身,躬身一礼,转身快速退出。
“对了,霖儿,叫咱们的人这几日都警惕些,我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似的!”温良儿对侍候在一旁的雨霖儿说道。
“咱们一切都甚是小心在意,当不会有什么让别人注意的吧?”雨霖儿微微一愣,随即含笑说道。
“不不,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尤其是女人的直觉更准,我猜秦无伤估计是发现了什么,想要有啥动作!”温良儿摇摇头,神色很是凝重。
“秦无伤与咱们素无交集,亦未来过羽宫,如何会对咱们生疑?统领莫要自己吓唬自己!”雨霖儿甚是不解,不由得询问道。
“我反复在想,有几件事咱们有些大意了,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便是在那几件事情上出了些许纰漏,引起了秦无伤或者是西秦国的注意!”温良儿凝神看着灯火,幽幽道。
“哪些事?”雨霖儿急急问道,这一下不再似先前那般随意了。
“湘楚居贤馆那日来的青爷和天爷二人,出现太过突兀,自述来自卫国,当时一心想要招揽他们便未加过多留意,此际想来,那两人恐怕便是西秦的高手,否则没那手段,在我暗中以内气算计了他的情况下,还能暴起挑杀了刀马旦,要知道刀马旦的身手可不一般,另外那日要我弹奏七弦琴助兴,那歌词不似一般人能够写得出来的!”温良儿面上露出来有些懊恼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
“这也不足以让其引起怀疑啊?”雨霖儿摇摇头,不甚赞同。
“咱们错就错在不该急急招揽他们,要知道招揽游侠高手,暴露了咱们的心思和目的,寻常人招揽那等游侠高手干甚,稍稍有头脑的人,便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原因的,唉,失算了!”温良儿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
“嗨,这个很正常啊,养几个门客、护卫、游侠,在这纷争的乱战时代看家护院,已是司空见惯啊,你不养别人也要养啊!”听到此处,雨霖儿不以为然道。
“话虽如此,但咱们做了假扮玄甲军冲击天牢、刺杀秦流年、刺杀秦羽这些事,这便是不打自招啊,当时秦无伤在天牢,秦豹子关在宗正寺,而秦太子恰恰胆小怕事,如果咱们没做行刺秦羽,反倒不会引起怀疑,可咱们偏生就画蛇添足了,让旁人把怀疑指向了我们,唉.....”温良儿说道此处,已然满是沮丧神色。
“统领,都是你用脑太甚,想多了!”雨霖儿上前倒了一盏参茶放到温良儿面前,安慰道。
“还有那常道寐和阮故淡去乐不思贩消息至今未返,我担心他们被秦无伤那狗杂种暗中派人抓了,这让我越发的不安了.......”温良儿摇摇头,目中不再有昔日的那种精芒了,代之是一派晦暗。
“哪有那般凑巧的事,统领何故这般自己吓自己,这几天你也累了,早些安歇,明儿便精神大好,甚事儿都没!”雨霖儿笑着安慰道。
“但愿吧,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提醒一下咱们的人,做好准备,万一真是如咱们猜测那般,咱们也好有个应变,不至于到时候慌手慌脚!”温良儿不置可否,依旧心事甚重地叮嘱道。
“诺!”雨霖儿见劝慰再三,温良儿心中终是担忧,没奈何只好点头依了温良儿,尔后返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