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秦陌与轩辕牧利离奇失踪后,太子府俨然成了一处禁地,原先太子宫中的一干内官、下人、婢女皆被严令不得随意进出,而秦流年派来看护太子府的帝卫更是一点不敢疏忽,日夜加强巡逻。
夜色低垂,太子宫中逐次亮起了灯火,虽然太子下落不明,但太子府依旧是灯火通明,一队队的巡逻帝卫兵士穿行在太子府的各处。
“哎哎,邱八儿,听说没,过几日大帝要在西秦河便斩杀那些作乱被抓的北朔人,可惜咱们被派到这,看不了热闹去,可惜了!”便在此时,两个提着灯笼的帝卫巡逻军士进到了轩辕牧居住的这处院落,一名帝卫便在院子阶梯下的那颗大桂花树下,解开裤子哗啦啦撒起尿来,一边撒尿一边和另一个叫邱八的帝卫说着闲话。
“史亦碓,你妈的口味真重,杀人有啥好看的,若是刀子快,一刀过去,脑袋和身子便分家了,若是不快,嘿嘿那可就好玩了!”邱八也解开裤子哗啦啦痛快放水,二人浑然没有注意到轩辕牧房中一道黑影衣衫,看见阶下的灯光后,吃了一惊,随即藏到黑暗中一动不敢动。
“好玩,有啥好玩的,难道杀不死?”史亦碓一边扎裤袋,一边好奇地问。
“能杀死啊,你想啊,刀子不快啊,那砍人头就和用锯子锯树木一般来回锯,你受得了?人犯到最后是活活痛死的!”邱八嘎嘎怪笑,在这空旷的院子里泛着阴森森的味道。
“我草,还不如来一刀痛快!”史亦碓骂了一句,伸手捡起地上的灯笼。
“你若以后要被砍头,我保证把鬼头刀磨得锋利,一刀过去你还能和我说几句话才脑袋身子分家,哈哈哈哈哈哈!”邱八哈哈大笑。
“草泥马,你去死吧!”史亦碓呸了一声,二人嘻嘻哈哈、骂骂咧咧走出院子,到别处去继续巡逻。
“狗日的秦流年,你可真敢下手啊,不行,得赶紧报告大师兄!”燕西风潜藏在黑暗中,此际见帝卫离去,当即转身进到地道。
“咦,西风,你弄得吃食呢,这么快便返回了,怎么,情况不对?”轩辕牧见燕西风一脸凝重地进来,不禁惊异地问了一句。
“大师兄,情况不妙,几天后,秦流年要对咱们被抓的兄弟开刀问斩!”燕西风来不及喘气,急急对轩辕牧说道。
“秦流年要斩杀咱们被抓的兄弟?嘿嘿,秦老狗,想逼迫老子们现身抓捕我们,你他妈牛!”轩辕牧到底是智囊,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斩杀被抓北朔人背后的真相。
“赶紧想办法救啊,不然咱们那些兄弟就都得死!”燕西风急了,大声说道。
“哼,秦流年,你做初一老子便做十五,你把事做绝,老子把你的根做绝,去,把秦陌给我提过来!”轩辕牧面色阴沉,杀气腾腾低喝道。
很快,面无人色的秦陌便和笼子一起被提溜了过来。
“秦陌,你老子当真是狠,拿下了我的北朔兄弟,还要当众斩杀羞辱,你这窝囊西秦太子便给我的兄弟们陪葬吧,我想他们也能瞑目了!”地下密室中,轩辕牧在烛火的映照下,双目散发出灼亮的寒芒,看着蜷缩在笼子中一脸惊恐的秦陌森寒地说道。
“不要,轩辕爷爷,不要杀我,饶我一条狗命吧,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饶......”秦陌已被轩辕牧关在笼子中多日,早已面容憔悴,此刻哪里还经受得了轩辕牧煞神一般的狠厉恐吓,顿时一股尿骚味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