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啊,大师兄刚刚着人送来秘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十三街另一处居所中,段机杼手中正抓着一张薄薄的密笺,哈哈大笑着对进到房中的燕西风道。
“什么好消息,秦流年驾崩了?”燕西风诧异道。
“你想什么呢,有那种事我们睡着都能笑醒,是咱们的祸水东引、一石三鸟之计成了!”段机杼大笑着把情况告诉了燕西风。
“秦无伤如何了?”燕西风给段机杼倒上一盏茶,然后一屁股坐下后急急问道。
“嘿嘿,秦无伤算是彻底废了,被咱们成功扣上刺杀赵国使团的罪名,现在已经收监天牢,秦流年震怒之下便剥脱了秦无伤的帝子称号,不日将被逐出西秦帝都,到朔山五郡那个苦寒之地当个破郡守去了!”段机杼饮下一口茶水后,嘿嘿笑道。
“不错,成功砍掉了秦流年的一条臂膀,对了,那废物太子秦陌又如何了?”燕西风也是哈哈一笑,甚为开心。
“废物嘛便是给他披上龙袍依旧是一个废物,不足为虑,也不知秦流年怎么想的,没有趁机废掉秦陌反而赶走气秦无伤,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咱们在西秦帝都办事大师兄也好有机会继续隐身在秦陌身边,为咱们北朔复国布更大的局!”段机杼也坐了下来,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秦无伤吃了这个闷亏,心中肯定会对秦流年与秦陌生出恨意,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等他在朔山站稳了脚跟或是秦流年驾崩之后,便会会起兵生乱的!”燕西风紧攥拳头,信心满满道。
“咱们故意留下的那两个活口已经传讯回赵国去了,你想啊,那赢逆本就是一个刚愎自用、报复心极强的人,把脸面看得可是比命重要的一个人,如何能忍下这啪啪的打脸耻辱,西秦要打仗了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的刀子得赶紧磨得利些,哈哈哈哈哈哈!”段机杼把那薄薄的密笺再次看了看,随即丢在火盆中,看着那秘笺化成了灰烬,方回头对燕西风笑道。
“咱们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燕府、锦家庄、翠屏山庄的人可以回来了,咱们的盐铁生意也要尽快重新恢复,烈火地油与黑药粉得尽快埋满整个西秦帝城,到时候轰的一声,西秦城便飞上了天,帝族人都全干死了,北朔的亡国之仇也就报了!”燕西风点点头,眼中现出了恶狠狠的目光,冷血地低声吼道。
“西风师弟勿要急躁,咱们一边暗中看热闹一边部署烈油和黑药粉,至于咱们的各类生意嘛,该如何便如何!”段机杼拍拍燕西风的肩膀安慰道。
“好,西风马上回燕府召集人手布置安排,师兄仍旧在此暂时屈就,待燕府收拾停当,再来接师兄回府!”燕西风点点头,站起身来便欲出门回府。
“对了,那两个活口一个藏在玉不琢家中,另一个藏在城中红袖楼,叫辛夷派人暗中干掉他们,把赵国的怒火给他烧得更旺,让西秦要越乱越好!”段机杼含笑点点头,对即将跨出大门的燕西风说道。
“西风明白!”燕西风回头应了一声,便急急朝外走去。
“丑儿,即刻给辛夷发信息,来燕府内堂!”一路驰马疾行来到燕府门外,燕西勒住马缰,跳下马背,将缰绳交予一个下人,便走进了燕府,燕西风一边走一边对随在身旁的新任管家刘丑儿道。
“好的,老爷,丑儿马上办理!”刘丑儿一躬身,转身出去,来到信鸽房,抓出一只信鸽,将一根竹管绑在鸽子腿上,随即把鸽子望空一抛,那鸽子发出咕咕叫声,扑腾着翅膀很快飞向了远处。
“丑儿,府中烈火地油与黑粉末是否按图妥善埋在指定地方?”等到刘丑儿进到燕西风内堂,燕西风正双手背负在背后思索什么,见刘丑儿进来,随口问了一句道。
“回老爷的话,城中个要害处,都按图布置下了地油和黑粉末,只可惜瓦罐蛋太少,各处埋下不多,不过在天街的出口,藏得更多,若是哪一日秦流年车驾出行经过哪里,足够把他化成碎片、烧成灰烬了!”刘丑儿躬身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