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水头儿,不要故弄玄虚跳大神,咱们四殿下什么把戏没见过,用的着你在那儿上蹿下跳耍猴?赶紧把那夜壶罐子扔出去,让咱们大家伙儿瞧瞧你的耍宝嘛!”护卫王莽嘎嘎笑着,看着水中天不断打趣儿道。
“王莽,你个小兔崽子,你个瓜怂有胆子便来把这个夜壶放你的狗脑袋伤,让我点燃它,保证不把你的狗脑子炸出来,敢不敢?”水中天哈哈大笑,对王莽开笑骂几声,也开着玩笑。
“算了,一个破夜壶,臭不可闻,有啥好举的,你自己捧着它玩着吧,你当它是宝贝,我们只当看杂耍便是!”王莽也口花花玩笑道。
“好好好,你便只当看杂耍便是,不过待会儿吓得屁滚尿流可不要怪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水中天一呲牙,嘿嘿笑道。
“行啦,你俩兔崽子屁话真多,是不是等着本殿下的板子呐?赶紧把那个屎罐子弄炸,不然你俩就给老子负重越野三十里!”秦无伤瞪了一眼水中天,又瞪了一眼王莽,笑骂道。
“嘿嘿,殿下稍候,咱这就弄这破屎罐子!”水中天赶紧作揖赔笑道。
水中天赔笑完毕,便将那黑不溜秋的瓦罐取出,面上再无嬉笑之色,将那瓦罐小心地放在地上,取出火折子,噗噗连吹几口气,将那火折子吹燃。
此时,所有的护卫包括秦无伤都藏在远处的石块或是粗大古树后面,小心探出半个脑袋,连呼吸都比平常紧了许多。
引信嗤嗤燃烧,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水中天转身撒开脚丫子便朝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奔去。
所有的人都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没有人说话,只有急促的喘气声和砰砰的心跳。
一息,没有动静!
五息,还是没有动静!
十五息,引信早已燃尽,白烟也已散完,瓦罐依旧没有动静!
“水头儿,你这破屎罐子就是一个屎罐子,能炸开才怪,依我看还不如我王莽放的一个屁来得厉害,哈哈哈哈哈哈!”王莽见那瓦罐半晌没有动静,忍不住站起身来,对着藏在大石块后面的水中天哈哈大笑着打趣儿道。
“怎会这般呢,燕府那些瓜怂真他娘的没用!”水中天吃了王莽的打趣,忍不住从石块后的土坑里爬出来,看着远处那毫无动静的瓦罐,抠抠脑门儿,讪讪地笑着道。
“把殿下弄这荒郊野外来喝冷风,水头儿,你这乐子可得有些弄大了,还是想想怎么领殿下的大板子吧,哈哈哈哈!”王莽乐不可支,索性坐在树杈上,双腿晃荡着继续开玩笑。
“你个瓜怂憨球货,你等着,老子回去非得撕烂你的臭嘴不可!”水中天也哈哈笑着,朝那瓦罐走过去。
“站住,不要去,这是哑弹,会炸的,等一会!”秦无伤本来实在好笑地看着水中天和王莽斗嘴,此际见水中天朝那瓦罐蛋子过去,当即出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