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大人啊,你也是一代名士,明白我家大帝在无伤殿下为质二十年这事上的彻骨之痛,大帝就是要给四殿下出恶气报仇,你还是赶紧禀告赵国王,早做准备,还有,国战的统帅是无伤殿下,不是老朽了,西秦年轻一代的战神将会对决赵国的老战神柳玄武,正好让他俩做个了断!”白战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奚东流,似乎对赵国的命运同情,忽然插话道。
“你们...你们西秦国太欺负我赵国了,强夺云中,现在还要开国战,简直是蛮不讲理,这要是传扬到诸国知晓,就不怕重蹈当年诸国攻秦的覆辙吗?”奚东流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弱弱反问道。
“哼,蛮不讲理,我看蛮不讲理的是你们赵国吧,你以为现在的西秦还是二十年前的西秦,可以任由人宰割吗,哼!”白战功忽地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厉声喝道。
“赵王只想取回云中,无伤殿下何苦咄咄逼人,这对西秦和赵国没有好处啊!”奚东流苦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咄咄逼人,本殿下这便算是咄咄逼人了,啊?奚大人,秦无伤不想为难你,你回去告诉赵国王,本殿下在赵国客居二十年所受的冷遇、白眼以及日日面临的杀机,这笔账赵王还也得还,不还便打着他还,本殿下不过就是拿了你赵国一座废城,这就如同我秦无伤挖了赵国帝族的祖坟那般可恶吗?滚回赵国去,叫赵王准备开国战,先前提的条件,我秦无伤不要了,西秦的帝子不是什么乌龟王八蛋都可以踩上一脚的,丞相太尉,送客!”秦无伤先是爆出一串大笑,尔后双目中寒芒猛然迸射,宛如两柄利剑,逼视着奚东流。
“金甲卫何在?”见秦无伤如此威逼加利诱,将个奚东流逼入死角,白战功暗中早已心花怒放,此际闻听秦无伤的吩咐,自然是尽心配合,当即把脸一沉,厉声喝道。
“金甲卫在此,太尉请吩咐!”殿外金甲卫齐刷刷涌进殿内,齐齐把脚一顿,发出整齐的声音,躬身对白战功齐声应诺。
“将赵国的使节大人请出大殿,无伤殿下需要休息,奚大人,请吧!”白战功一脸阴沉,寒声吩咐道。
“喏!”金甲卫们再次应诺,转身便朝奚东流走过去,扭住奚东流的胳膊,便要朝殿外架出。
“殿下,殿下,无伤殿下,不要动怒,不要动怒嘛,有话好说,好说.......”奚东流浑然没有想到秦无伤说翻脸便翻脸,不给你什么面子,根本不按规则来行事,纯粹是他妈个二愣子。
“聒噪,架出去!”秦无伤依旧一脸寒霜,看那奚东流便如同是瞧见了一泡屎一般,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玉相,玉相,赶紧帮我说几句好话,快呀,快劝殿下息怒,咱们可以慢慢商议,慢慢商议,玉相,玉相......”奚东流没办法,遇上这个不讲道理的主,眼下得把这口恶气忍下去,等到日后兵发西秦,再跟这个小王八蛋算账,故而奚东流赶紧把主意打到了玉不琢身上。
“咳...咳咳.....甲卫慢着,放开奚大人,给奚大人看座!”玉不琢瞟了一脸黑着的秦无伤,心下也是乐开了花,此番这个号称赵国‘第一国嘴’奚东流,都在秦无伤近乎无赖加泼皮以及明目张胆的要挟、威逼利诱下,活生生被弄得没了脾气,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开心,但脸上此却是做出一副极其为难的表情,喝止住了金甲卫。
“玉相,你这是何意,你要忤逆本殿下之意?”秦无伤见白战功和玉不琢如此上道,与自己一唱一和,把个奚东流唬得一愣一愣的,暗中差点把肚皮笑破,但面上的神色却是不善得很,森然逼问玉不琢道。
“殿下息怒,不要急躁嘛,奚大人自赵国远来西秦极是辛苦,毕竟他领了赵王之王命,你这般将奚大人叉出去,国战倒是无所谓,打便打吧,可对奚大人就不地道了,奚大人又不是赵王,完不成赵王的王命,奚大人也很难对赵王交差,这样,给老夫一个薄面,有啥话好好与奚大人讲便是,咱们不能欺负客人,你说是不是啊,谁不知道你无伤殿下最是讲道理啊!”玉不琢面上露出一个笑容,对秦无伤一拱手,替奚东流说好话儿道,只把个奚东流感激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