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不要惊愕、恼怒,听听丞相的解释再作计较,我白战功和丞相一样的看法!”白战功也站起身来,轻声劝说秦流年。
“丞相、太尉,咱们三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朕的几个孩子如同你们自己的孩子,怎生可以如此恶意猜测,饭可以多吃,话却不可乱讲啊,这是要出人命的啊,关乎着几位帝子的清白名声啊!”秦流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目圆睁,逼视着玉不琢和白战功,像是一头发怒的老虎。
“大帝啊,咱们三君臣几十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玉不琢乱讲过话呀!”玉不琢缓缓站起身来,近到阶前几步,拱手对秦流年道。
“那你...你说,是哪一个,敢对自家亲兄弟下手,朕...朕...朕不能饶他,朕要把他的筋抽出来,不琢你告诉朕,是陌儿,是羽儿,是豹儿,或者说婉儿?”秦流年闻言,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气神,有些颓然,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声音低沉、嘶哑地说道。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这是大帝您的家事!”玉不琢摇摇头,缓缓回到绣墩处落座。
“玉不琢,你他妈的,你...你这个老东西,你呀你呀,你不知道朕心里此刻如刀绞一般难受吗,你那破嘴有那么难张开吗?到这会儿了,还是朕的家事这么简单吗,他妈的已经上升到了国事了,帝子相争,江山不稳,外族将讥笑,你不明白?”秦流年瞪了一眼玉不琢,没好气儿地数落道。
“大帝,除了无伤娃娃在赵国长大成人,太子、羽娃、豹娃和婉儿这几个娃娃们是我们几个老兄弟看着长大的,你让不琢对您说谁啊,不琢和战功的心也难受得很,不能说,不可说,不会说,你自己好生想吧!”玉不琢再一次摇摇头,面上有些伤感道。
“不琢你...混蛋,朕不想朕的儿子们争权夺利,导致兄弟流血啊,他们都是朕的亲儿子,你们的子侄辈,你们俩便这般冷眼旁观,看着不懂事的几个娃娃内耗内斗?你要明白朕的心啊!战功,老兄弟,你告诉朕,到底是谁在对无伤下手?”秦流年气呼呼地瞪着玉不琢,看情形是从玉不琢嘴巴里撬不出什么来,转头对白战功道。
“嘿嘿,大帝,你别问战功,战功什么都不知道哇,我是跟着两位哥哥屁股跑路的!”白战功嘿嘿笑道,一把便把事儿推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你俩混蛋,成心的吧,成心来气朕的,看朕笑话儿来了,笑话朕教子无方、家门不幸是不是?既然不说出子丑寅卯,那你俩跑来干什么,来扎你们的老哥哥的心?”秦流年那个心底满是怒啊郁闷啊,却是没法对玉不琢和白战功撒,只抓过茶壶,对着口中猛灌茶水,一个不慎便被呛着了。猛烈咳嗽不停。
“大帝,娃儿们有啥心思,你得留意,赶快敲打敲打孩子们,唉,这些孩子啊,好好的平安不舒服吗,西秦的太平是死了太多人换来的啊,要珍惜啊,兄弟间要团结,否则,西秦未来堪忧!”玉不琢言辞恳切地对秦流年说道。
“朕知道了,这几个小畜生,不抡圆了大棍子砸痛他们的孤拐,是不知道他们老子当年的厉害!”秦流年有些有气无力地苦笑道。
“宗正寺那地儿灰尘积得有些厚了,大帝哥哥,让娃娃们到宗正寺去静静心嘛,了解了解秦家和西秦的不易,对娃娃们有好处!”玉不琢对秦流年眨巴了几下眼睛,支了一个招。
“也好,即便这次刺杀不是他们所为,当也能对他们起到一个警示作用,若果是,也能让他们惧怕收心收手,到底是老兄弟一场,不会看着为兄作难的,逑镐,让郎中令、卫将军和中郎将滚回去,加强帝城内外巡防,再有类似之事,定然砍了他们的狗头!”秦流年闻言,不禁眼前一亮,拍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