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秦无伤的几十号铁鹰锐,憋着一肚子火,杀气腾腾地嗷嗷叫着,提着棍棒,拎着砖块,背着他们的冒牌四殿下,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八斗街的鸿儒学馆门前。
“你...你们要干...干什么?站...站站,快关门!”鸿儒学馆的看门护卫见黑压压一大群人红着眼冲了过来,顿时吓得面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冲在前面的陌刀喊道。
“干什么?干你先人板板,上滚开!”陌刀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砰地一脚便将那看门护卫踢趴下。
“冲进去,给老子砸!”趴在铁鹰锐背上的秦无伤,眼中划过一抹厉芒,低吼着下令道。
几十名铁鹰锐得令,立马冲进鸿儒馆的前院,见人揍人,见物砸物,顿时前院惊叫连连,哭嚷喧天,一片混乱。
“堂堂鸿儒学馆,传经授道之地,前院何事这般吵闹喧哗?子学,你们出去看看,是哪些没规矩的东西在聒噪,结结实实扇他几个大嘴巴!”后院传经堂中,年近七旬、身着葛麻长袍的馆长浮五车,啪地一下将竹简在书案上重重一放,很是恼怒地喝道。
“是,夫子!”身材颀长的子学闻言站起身来,和几名士子出了传经堂,直奔前院而去。
秦无伤一见这几人出来,立马认出正是这几个打死那傻质子秦无伤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鸿儒馆打人撒野,就不怕官府和王法吗?”子学没有看见秦无伤,而此际铁鹰锐也是寻常百姓服饰装扮,因此子学叉着腰有恃无恐地吼道。
“王法,王你娘的法,你们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讲王法?”陌刀呸地一口浓痰朝子学吐过去。
“狂徒,十足狂徒,来人啊,把他们围起来,打断狗腿,送到衙门治罪!”随着子学的命令,鸿儒馆百十个下人们将秦无伤和铁鹰锐包围。
“陌刀,就是那个小白脸和一干下人欺负你的殿下的,狠狠收拾他们!”秦无伤冷哼一声,暗中一挥手。
“诺,殿下放心,保管收拾得让他们连爹妈都认不出!”陌刀听闻眼前这几个正是打伤自己殿下的人,顿时心里的火气噌噌直蹿,提着棒子,一声狂吼,旋风般冲了过去,大棍凶悍重击,眨眼间便放到一大片,其余的铁鹰锐自然不甘落后,对那些包围着自己的学馆下人便是狂暴输出。
十几息功夫,满地皆是痛苦呻吟的学馆下人。
“杂碎,你他妈还想跑,滚回来!”陌刀咣当一棍子砸在正要溜的子学肩膀上,当即便把他砸倒在地。
“你敢行凶,死定了,敢打老子,你等着,有人收拾你......”子学挣扎着便要起身,凶巴巴恶狠狠地张口便骂。
“你还横,老子让你横,让你横!”陌刀怒极反笑,提起脚狠命踹下去,只让子学满地乱滚,痛苦大叫,恶毒地咒骂不休。
“拖过来!”秦无伤拍拍那背着自己的铁鹰锐,示意他放自己下来,顺势坐在一把破椅子上,对陌刀哼了一声。
“跪下!”惨兮兮狼狈万分的子学,被陌刀拖死狗一般弄到秦无伤面前。
子学这时方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昨儿被自己一干人活活打死,又抛尸乱葬岗的西秦傻质子秦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