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错吧？”
闻言，克莱门汀露出带着一丝病态的笑容，接过莫雷递来的酒杯，却是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啊，简直无聊透顶，完全没有复仇成功的快感。”
“如果将奎因艾塞那张帅气的脸划破，然后绑在旗杆上捅出几个口子，看着他身上的血完全流干，应该更让我更兴奋吧。”
“呵。”
莫雷轻笑了一声，在一旁供奉茶杯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对克莱门汀的发言不置可否。
两人静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克莱门汀先不住，喝了一口醉人的高烈度酒后，向莫雷问道：“你找我过来，应该不是单纯想说那些废话吧，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没有。”
莫雷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看了克莱门汀一眼。
或许是以前见她都会安排事情让她做，让这女人产生条件反射了。
如果她能对自己的定位有清楚的认知，不用自己一遍遍强调的话，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样想着，莫雷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此时，克莱门汀仿佛受不了他的眼神，开口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是什么？”
“既然你有那么多强大的手下，那为什么还要控制我为你做事呢？你完全可以让那些比我更强的士兵去执行，而且还不会有泄露秘密的风险。”
克莱门汀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向莫雷提出了内心最大的疑惑。
闻言，莫雷的脸上露出浓郁的微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那张可爱的脸孔正对着自己，“看来你最近的脑子长得不错，已经开始思考问题了。”
啧！
克莱门汀一把推开莫雷的手，但双眼还是盯着莫雷，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
而莫雷也没有逗她太久，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随后缓缓解释道：“你说的没错，单纯以战斗力而言，你在我的眼中根本毫无利用价值。当时抓住你，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故意说你对我很重要，那就太可笑了。”
“呵呵，只是这样吗？也对，反正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角色。”
克莱门汀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高烈度酒一饮而尽，同时也将心中的一丝莫名情绪抛诸脑后。
以前是生活在奎因艾塞阴影里的垃圾，不被任何人在意。
如今超越了奎因艾塞，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井底之蛙，弱小得完全不起眼。
习惯了，真的习惯了……
就在克莱门汀一脸emo的时候，莫雷却突然说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心有不甘的话，就去改变吧。”
“相比于这座城市中的那些平民，你已经有一个很高的起点了。或许努努力，你就能成为一个对我稍微有点用处的工具，这也不一定哦。”
克莱门汀愣了一下，看着莫雷那不像作假、带着微笑的脸，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扑哧地笑了一声，有些揶揄地说道：“你觉得自己有那种价值，能让我做这样的事吗？为了让你认同而努力？”
“你的自尊心还挺强的。”
莫雷不由得挑了挑眉，“我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获得你的效忠啊。因为我不仅实力比你强，还能让你变得比其他人强。就算是给我当奴隶，也完全不丢人嘛！”
说罢，莫雷再次从背包中取出酒壶，给克莱门汀手中的酒杯再次灌满。
同时一脸自信地直视她的双眼。
沉默再一次出现在两人之间，克莱门汀注视着莫雷那惊若天人的面容，第一次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情绪从心里慢慢滋生。
就算是利用，也是光明正大的利用吗？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典型的烂好人呢。
不过，也不算坏。
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浓郁的酒香味也在此时窜入鼻中，吸引着她将之一饮而尽。
然后，她没有克制这种冲动，很是豪爽地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
火辣的感觉在一瞬间充满整个喉咙，却让人精神大振。
“我突然发现，好像在你这家伙手下工作，其实也挺不错的。”
克莱门汀血红色的眸子盯着莫雷，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