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继续关注着屋里的情况,这时就听那姜家三少夫人说道:“玄空道长,小女子已经按照您教的话说与我家公公知晓了,他说明天就去客栈拜访道长。
您之前对小女子说的事情可都是真的?摆了那风水阵法真的能让江家一日千里?”
玄空道人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耷拉着八字眉,一脸高深莫测的道:“只要你等照着本尊的话做,本尊之前所说的自然就能实现。
只要那风水阵阵成,保你江家日后在这半山城说一不二,不但是半山城,就是这大炎朝也有你们江家一席之地。”
佳音听到这里有些迷糊,姜家现在已经是半山城有名的姜半城了啊,虽不说在半山城说一不二也差不太多,最多不能与官府抗衡,在商界已经算是领头羊了。
这道士不是什么好人,佳音看出来了,可这姜三少夫人佳音有些看不懂。
她说的话句句都为姜家着想,这也不像是干坏事的样子啊?
接着就又听她说道:“若是如此,小女子就代我江家谢过道长了。只要我娘家运势一起,毕竟按照道长说的给您敬上五对童男童女。”
心里想着虽说现在不是灾荒连,不过在人伢子手里头买些童男童女还是比较很简单的,卖身契一签谁会管他们也死活?到时候交给玄空道长就行了。
佳音听到这里一愣,娘家?姜家不是婆家吗?她有些听迷糊了,一直理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哈……好好好,本尊就静候佳音了……”玄空道人满意的抚须大笑道。
接下来佳音就听那道人给了姜三少夫人一张清单,说是上面都是要用到的摆阵材料,又解说了一下之后要如何做,东西要摆放的方位等等。
佳音慢慢的就听出点名堂来了,她扫了一遍那所需要的材料,听着道人说的摆放位置,这明明就是运势逆转阵嘛!
也就是说,他们要跟姜当家的说的,是正确的借运阵法,而等真正摆阵的时候却会在暗处多放几件物品,方位悄悄变动一点。
就算姜当家的再找来懂行的人,也看不出来什么,这是一个阵中阵!
也就是说姜家到时候不但不能从别的地方借来运势,反倒会把他们自己已有的运势给送出去。
佳音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迷糊,这姜三少夫人大费周折的为哪般?
她已经嫁进姜家,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把运势吸走了,她不是要跟着一起穷困潦倒?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关乎人性命的危机,所以佳音也没有马上出手受伤那道人。
想着静观其变,看他们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还有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一直交谈到戌时,姜三少夫人才和之前那个车夫出了小院儿,又回到了马车上原路返回姜家。
姜三少爷等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了才走了出来,也离开了此地。
不过,他不是跟着马车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条小路走到了一条大路上。
姜家三少夫人照样从暗道回到了卧房,姜三少比她晚一些,是从大路回的姜家正门。
想来也是,若是他从暗道回去的话,不是被三少夫人碰个正着吗?
姜三少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因为下人都被三少夫人给打发了,所以也没碰上,直接开门进了房间。
突然听见开门声,三少夫人吓了一跳!
见是自己的夫君,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娇嗔道:“夫君是你啊,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这突然回来给人家吓一跳,还以为进来贼人了呢!”
姜三少眯起眼静静的盯着她,直到看的她心里发毛,才垂()
下眼看向床下脚踏上摆放着的绣鞋。
三少夫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瞬间就是一白!
只见秋香色的绣鞋上沾着许多的泥土,还很新鲜,一看就是刚从外面踩回来的。
三少夫人一时有些慌乱,感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刚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干瞪眼。
姜三少冷冷一笑,沉声道:“你刚才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三少夫人一愣,连忙辩解道:“夫君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我……我哪也没去啊……一直待在家中。”
姜三少又看了看那双绣鞋,“这怎么解释?家里都是石板铺路,何处有这许多泥沙?嗯?”
三少夫人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理由,这才说道:“我之前睡不着,在后面的花园里头转了转,赏了一会儿月,忘记换绣鞋了。”
姜三少再次冷笑一声说道:“在花园里头转了转?赏月?今天是初一哪里来的月亮!
你是转到城西去了吧?城西毛竹林边的独门小院儿……”
三少夫人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哆嗦着下嘴唇回道:“我……我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什么城西?什么小院儿……啊!”
“你不知道?你去那个小院儿见了谁你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姜三少耐心用尽,直接欺身上前,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偷偷的跑出去私会谁?是不是野男人?那野男人是不是那个野种的亲爹?”姜三少一边掐着她的脖子一边摇晃的逼问道。
三少夫人被掐的喘不上气来,整张脸涨的通红,使劲的摇头,费力的挤出几个字,“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今天就弄死你!我早就知道你生的那个野种不是我的!
早在五年前我就骑马伤了身子,大夫跟我说过,以后不易再有子嗣。
结果你进门没多长时间就怀了身孕,我一直就有怀疑,只是因为名声我忍了下来。
再则那孩子生出来之后长得有些像我,我以为大夫说的不易有子嗣,并不是绝对。
直到后来,那孩子越长越不像我,也不像你,你说他像谁?嗯?到底是谁?”
三少夫人被掐的已经开始翻白眼儿了,张着嘴使劲儿的往外吐舌头,想要呼吸到一些新鲜空气。
两只手使劲儿的掐着姜三少的手背,把他手背掐的鲜血淋淋的,就算这样,姜三少也没有放手。
直到对方不再挣扎了,姜三少才松开手问道:“你找道士想要摆什么阵法,还说你江家要起运,要起什么运?你江家现在就是个破落户,要不是靠着我们家接济,早就流落街头了!
你是不是找那些邪门歪道的术士想要害我姜家?说啊!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