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麦尔点点头,然后立正行了一个军礼,“还请长官放心,欧麦尔知无不言,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您。”
“嗯。”林纳没有多说什么,走之前拍了拍欧麦尔的肩膀,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宾兹小声问道。
“今晚就知道了。”林纳接着说道,“你提前上船,将军舰开到基地东部海岸边上,将审讯室准备好,算了,也别审讯室了,安排个隔音效果不错的房间,然后派人将整个85分部监视起来,今天晚上戒严,上军舰的所有人你必须要严格检查一遍。”
“好的,交给我。”宾兹应了一声。
“嗯。”
林纳走后,欧麦尔捂着胸口,看着外面训练的热火朝天的大校场,眼中满是温柔和笑意。
夜幕降临,欧麦尔一身戎装,外套正义披风,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了林纳所说东部海岸,一艘编号为w80-1的海军军舰停在岸边,宾兹已经在岸边等候多时了。
看到欧麦尔到了,宾兹上前将欧麦尔迎上军舰,带到了准备好的房间门前,最后笑着冲着欧麦尔点点头。
欧麦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宾兹关上房门,转身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内。
隔壁房间里,一个魁梧的身躯笔直的站着,宾兹进去后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站在男人身后。
男人面前是一个透明玻璃,从这边可以清晰地看到玻璃对面发生的一切,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已经联通了的麻花辫状胡须的电话虫。
欧麦尔走进房间,林纳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欧麦尔环视一圈,房间不大,除了两张沙发和一套茶具,再没有任何陈设。
林纳看着欧麦尔,他正打算上前行礼,直接被林纳挥手示意不用。
“来,坐,这是我从本部带过来的茶叶,请品尝。”
欧麦尔老老实实的坐在林纳对面,看的出来,有些紧张。
林纳自顾自的摆弄着茶具,泡好茶叶后,给欧麦尔递了一杯,欧麦尔双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林纳有些不解。
“不要紧张,就当聊天一样,又不是审讯,那么紧张做什么。”林纳冲着欧麦尔笑了笑。
“呼~”欧麦尔放下茶杯,深呼一口气,缓缓说道。
“海圆历1488年9月,那年我十八岁,刚刚加入海军,因为我本来就是西海人,所以在经过三个月新兵期后,我被安排在西海85支部成为了一名下等兵,当时的我受命在切尔基上校军舰上做一个杂物兵。”
随着欧麦尔平静的话语落下,一场关于海军高层的惊天阴谋也浮出了水面。
“我很弱,不论是体能还是反应眼力等等都不如同期的战友,其他战友离开新兵训练营后,各个去了前线,就只有我被安排做些打杂打算卫生的活,这一干就持续了整整一年。”
“海圆历1490年3月,切尔基上校出海巡察,我们一路南下,在靠近颠倒山附近时,遇到了一伙被追击的海贼,当时切尔基上校奋不顾身,直接下令军舰撞了上去,拼死挡住了逃跑的这伙儿海贼,最后直到我们整个军舰上的所有人都拼光了,只剩下我一个,追上来的援军赶到,当时一拳撂倒那个海贼团团长的正是海军本部大将,泽法。”
欧麦尔想到了那场惨烈的战斗,不禁泪流满面。
“那个海贼团你还记得吗?”
“嗯,威廉·埃尔森,当时伟大航路纵横的大海贼,赏金3亿4600万贝利,威廉大船团提督。”
听到这个名字,隔壁房间的男人瞬间气势肆虐,左拳紧握,右臂的粉碎机吱吱作响,泽法。
这个名字对泽法来说,简直就是仇恨的代名词,还是血仇的那种。
“战斗结束后,切尔基上校重伤,我也因为重伤被一同带往海军本部,也因为那场战斗,切尔基上校因功擢升准将,而我被批准留在了本部,负责看守海军本部监狱。当时关在监狱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威廉·埃尔森。”
欧麦尔的声音没有停顿,他继续说道。
“海圆历4月7日中旬,结束工作的我回到宿舍后,看到了切尔基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起,他们是来找我的。”
“当时切尔基和那个男人给了我一串钥匙,他们想要我配合,打开我看守的牢笼,放威廉·埃尔森出来,我当时很疑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当场就拒绝了。”
“第二天,切尔基上校,不对,准将。切尔基准将再一次找到我,他这次给了我差不多将近2000万贝利,并且直接跪地请求我帮助他,他答应我事成之后,会安排我去西海任职,一切他都表示会安排好,最后就算出事也不会查到我头上。”
“他还告诉我,他已经被批准返回西海,这次他打算带我一起回去,将弟兄们的骨灰送回家,我们同舰的战友除了我其他人都死了,威廉·埃尔森一旦被关进海底监狱,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