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惊枝这才满意,重新坐了回去,“能让朕睡着,也是一种本事,只不过笛音太过凄冷,最好换种风格。”
“哦。”
褚子游应了一声,不知听没听进去,没走几步,就从不远处的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起先没在意,但看到完好如初的脸时,愣住了。
随后,他看了朝惊枝一眼,便走近铜镜,确认自己被打的伤势愈合了大半后,眼神更加微妙了。
朝惊枝侧躺着,一如既往杵着自己的下巴,妖妖娆娆一笑,“举手之劳。”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一句:
“为什么?”
她不解,“什么为什么?”
褚子游没再说话,转而问:“刚才会不会得罪他?”
得罪?
朝惊枝嗤笑一声,唇边弧度扩大,“虽然他也是个疯子,但是还没有疯到敢跟朕同归于尽的地步。”
因为,她会在危险发生之前,先把他灭掉。
不过,最好不会有那一天。
毕竟她还是想当个闲散皇帝啊。
“……”
褚子游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沉默着,倏地开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觉得呢?”
朝惊枝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轻轻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自己身边,“晚上冷。”
最后三个字落下,褚子游的心莫名乱了一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她床边的。
等对上她戏谑的眼神时,慌了一瞬,连口水都来不及下咽。
朝惊枝凤眸微眯,瞧着少年略显不自在的样子,都快忘了初见时他冷静且恶毒的样子了。
她唇边的笑意莫名淡了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