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莲沉默了半晌,才问:“那你怎么想?”
“没什么主意。”
苏桃摇了摇头,她脑细胞都要废了,“但我知道陛下心里肯定有谱,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
顿了顿,又好心道,“如果你真决定去投胎的话,我会每年给你上香的。”
被内涵了「擅作主张」的某人顿时就恼了,“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行吧行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怎么没看出来苏桃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奉莲碰了一鼻子灰,来的时候有多冷漠,走的时候就有多忿忿不平。
“……”
苏桃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的只有诡异到极致的平静。
……
……
朝惊枝透过苏桃的瞳孔得知完讯息后,唇边的弧度带着些许冷意。
冷到褚子游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后,他又被迫把自己危险的东西全部上交,才被允许跟在她身边。
一如既往的撂了早朝,朝惊枝换了身出宫的行头就往外面走。
奉莲也早已换了恭敬的模样迎了上来,熟练着为她打点着。
朝惊枝并没有说话,但他莫名感觉脊背发凉,硬着头皮道,“主人,轿辇和马车都备好了。”
褚子游看了一下,发现在出宫前,他只能和侍卫们一起走着。
他对着奉莲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奉莲视而不见,上前就要伺候着朝惊枝上轿辇。
她没有拒绝,却在坐定后,悠悠看向他,戏谑问:“你没有要向朕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