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既然藏无可藏,不如坦然处之。
“既然你是忆竹的表姐,那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
“救人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谁说他那蛊毒别人就解不了?你们不过是借着忆竹的事来逼迫小玉达成你们的目的罢了。”
她的话说得在场的人都鸦雀无言。花淼淼一脸鄙夷的环视了一周。
“一群大男人,大丈夫,居然要靠个女人来换取利益。陛下您这皇位坐得可真是省事啊!”
“放肆!”皇帝怒喝。
“淼淼!”陵岚一把拉住她,捂住她的嘴,“别说了,乖。”
修竹也没想到花淼淼能野成这样,他将花淼淼和小玉拢到身前,准备随时开溜。
摄政王好整以暇的看完一出好戏,才缓缓的开口:“一个乡野村妇,也敢在御前放肆。陛下,此人不能留。”
“皇兄!”陵岚公主眼带乞求的看着摄政王。
这时,摄政王身后一个侍卫突递上一封密函,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见摄政王神情一变,看向花淼淼的神情也越发复杂。
“除花淼淼外,一干人全部押入天牢。”
面对突然而来的变化,花淼淼有点茫然。她眼睁睁看着小玉跟修竹被带走,正欲动手前,一个侍卫靠近她,轻声对她说。
“放心,国师自有办法!”
是朱先生,他被国师救出来了?刚刚那封信也是国师送来的?
花淼淼被人带到了摄政王府上,一关就是三天。直到后面有人带她到了一个院子。看着房屋的结构和房中熟悉的摆放习惯,她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她凭着感觉在屋内走动着,直到她走的桌案前,看着墙上的那幅山水画,她抬手拨弄了几下,果然,一幅人像画自上而下展开,上面是年轻时的摄政王。
“这是你娘住以前的屋子。”
摄政王进入房间有一阵子了。那时确实是国师的来信,信上告知他要寻的人就在花家。他派人在短时间内尽可能的收集关于花淼淼的一切,最后得出来一个令他欣喜的结论。尤其是刚刚亲眼看到她知道画轴的秘密,他的心里更加笃定了。
“我娘?”花淼淼满头问号,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娘与花家主母是故交,当年我派人四处寻找,竟没有想到你们去了那儿。”
呃……这位王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摄政王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耐心的替她解释着。
“花家也是良苦用心,为了藏住你,不惜拿亲生女儿跟你交换。”
花淼淼头大,越说越离谱了。
“不是,您误会了,我真是花家……”
“孩子,你听父王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你好好想想,从小到大,花家用心栽培的是谁?你娘一直以来疼爱的是谁?你觉得花家会把传承交给一个外人吗?”
“这个……”也许真会呢。
“我听说,那天蛊虫明明是朝你飞去的,但中间却突然转了方向。那是因为你母亲是巫觋一族唯一的传人,你身上有你母亲的血统啊。”
他的推理是有些道理,要不是花淼淼确信家人不会也没必要骗她,她都差点要相信了。
“王爷,我想一个人静静。您……”
“好好,我走,你好好休息。”
此刻他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而是一个思女心切的卑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