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吓得哇哇大叫，慌不择路从衣衫里侧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张薄纸，皱巴巴的模样，像是被使用者反复揉搓。
楼书言眸色深了深，一把将纸张抢了过来。
入手的触感过于顺滑，他将纸张铺平，借着月色，没看到上面有字迹。
楼书言粗暴将纸张反复观摩，掩住心中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汉子明显不愿，只是刚想抢夺回来，就对上楼书言的枪口。
汉子：“……”妈的，有枪了不起啊！迟早举报你们这群昧黑心钱的！
楼书言瞧见他的神情，声线依旧冷戾：“一个破纸条，还能当金子使不成？”
枪口再次靠近太阳穴，汉子慌乱解释。
“能、能的，真能的！有个人让我把这张纸送过去，只要按照规定送到那边，我不仅会有一笔钱，还能免费给我儿子抓药，真的，我不骗你！”
一旁的妇人高声尖叫，怒吼着冲过来，愤怒撕扯着汉子的头发。
结果被汉子一把掀翻在地，他刚想动手，就对上楼书言黑黝黝的枪口。
两个人顿时不敢造次，为了求生，汉子把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阿三国的药品没有知识产权，这也导致价格极低。
汉子会每隔一段时间偷渡过去进货，再倒卖药品，借机从中牟利。
因为对方胆子大，偷渡经验高，游走在黑色产业带的圈子里，算是有名的灰老鼠。
这一次儿子突发急症是真的，但为了省钱，汉子仍旧选择去隔壁进货。
只是不知道怎么在圈里走漏了风声，被人找上门，要求转交一份东西。
汉子被吓得泣不成声：“这是真的，他还给了我一个地址，事成之后，就能去找他拿钱。”
楼书言眼神眯了眯：“这种鬼话你也相信？一张破纸，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汉子为了活命，语速极快。
“我说的真的，我说的真的，他给的地址我去过，我见到他了，真的见到他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地址！”
楼书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由轻笑一声，冷漠的面庞都轻松不少。
汉子松了一口气，还未享受从楼书言手里逃脱的庆幸。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拉扯住，“咔嚓”的一声，他刚低头，就看到右手上的银手镯。
尚未来得及反应，就瞧见手镯的另一头扣在了他嫌弃的妻子身上。
“你……你不是……”
男人眉眼上挑，刚毅俊朗的面庞都神采飞扬起来。
“我不是什么？既然你已经全部交代，那便逮捕归案。”
汉子气的咬牙，只是刚开口，就听到身侧凶厉的话语。
“真以为自己能拿到钱呢？你怕是有命送过去，没有命还吧！”
汉子咬牙切齿，最终不再多言。
等到凌晨三点十分，月色将地面凝成冰霜，楼书言才听到远处的轰鸣声。
这是楼书言和上面约定的时间，不管任务成功与否，这个时间点巡查队要借机巡查，将他接走。
男人揉了揉僵硬的手腕，站起了身子。
正在打瞌睡的汉子猛然惊醒，视线紧紧盯着楼书言，生怕对方突然做出什么危险动作。
过了好半会儿，当那巡逻队的警笛声响彻天际，对方那张脸终于脸色苍白起来。
这下子是彻底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