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文的鞭策声中，三个人跑完十圈，就被安排站在国旗下站军姿。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磨砺人的事情。
原地保持一个动作，不仅仅是体力方面，还有耐性。
程思武和程思文正是好动的年纪，一直不动最折磨人。
八零年的高中还没有全面普及军训，这些东西程思武和程思文只看别人做过。
两个人一听不用再跑步，连忙答应下来。
“杨副官，您快教我们吧，真的不想跑了！”
杨文给三人示范了动作，又告诉几人身体倾斜技巧。
“你们先站个一小时，等到时间，咱们学习踢正步这些，不过站军姿的过程中，你们若是有小动作，一次罚跑一圈，有大动作，一次罚跑五圈。”
三个人没有疑问，顶着冬日的寒风，开始站军姿。
苏琦玉发现，一旦注意力过于集中在身上某个位置，总会感觉浑身发痒。
她迅速放空思维，最后选择在脑海里画电脑的芯片图纸。
程思武和程思文就不一样了。
程思文还好一点，方才跑步带来的呼吸不畅，很快调整过来，双手紧贴裤缝。
程思武像个猴子一样，一会儿伸伸手指，一会儿晃动脖子。
“程思武，不许做小动作，罚一圈！”
呵斥声从杨文口中不断传出，苏琦玉看着邓司令的这位警卫员，实在和平日那副随和模样联想到一块。
严厉肃穆，更不懂什么叫做心慈手软。
一个下午，程思武一共被罚了十二圈，程思文被罚了五圈。
只有苏琦玉这个乖巧的好学生，牢牢遵守杨文说的规定。
楼书言来找人的时候，就瞧见三个显眼包。
操场上的程思武和程思文。一前一后。
前面的程思武面目狰狞，边跑边嘶吼着，像个奔腾的狒狒。
这番大动静，杨文和苏琦玉站在升旗台下，只觉得丢人。
楼书言看了两眼就将目光放到苏琦玉身上，大步朝少女走去。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装。
青绿色的衣服衬得身姿帅气挺拔，修长的大腿迈着稳健的步伐。
流畅的肌肉线条，蕴含在其中的能量可窥见一二。
训练场上的士兵们很快瞧见这边的身影，忍不住连连侧目。
尤其是楼书言肩膀上的勋章，随着男人的走近，脑海里瞬间对上这号人物。
训练场上的人短暂地躁动一瞬，把目光朝着楼书言的方向看去。
苏琦玉茫然询问：“他们是怎么了？”
杨文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知道他们要被处罚了。”
果不其然，那个班的班长指挥着躁动的人群罚跑去了。
罪魁祸首的楼书言丝毫不知情，眼里的少女并没有转过身子。
他只能轻声呼唤着：“琦玉。”
轻柔的呼唤声让苏琦玉转过头来。
当看到是楼书言时，眼底顿时一亮。
但少女并没有立刻朝人跑过去，而是看向杨文。
她现在还没有正式离队，只是中途休息而已，还是杨文手里的兵。
能不能走，得看杨副官的意思。
“杨副官，一会儿还有其他训练吗？”
这个时间不出意外，是下午五点半。
天边的红日已经歪斜，将夕阳染成金红一片。
少女眼巴巴的目光让杨文差点笑出声。